石安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哪裡被這樣對待過,她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徹底慌亂了,她連呼吸都喘不過來了,喊救命都喊不出來,她是真的說不出來話了,臉色漲得通紅,她隻能抓着賀川的手,全憑下意識的動作撓他的手臂。
很快就撓出一道道血痕出來,而賀川好像沒察覺到似的,還掐着她的脖子,死死掐着。
“不是很能說麼,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邊,我沒聽見。”
石安哪裡敢,她都感覺到害怕了,好像賀川真的會掐死她,他絕對不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而她剛才說的那番話,也是故意刺激他的,她就是故意要提程回的死,來刺激他。
石安連喘氣都是問題,哪裡說得出話來,她不管怎麼撓他的手臂,他都不松開手,她趕緊求饒,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賀川看她快不行的時候才松開手,眼神陰沉沉的,她一下子也栽在地上,下意識摸着自己的脖子,全身發抖,顫抖得很厲害很厲害,好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
賀川彎腰蹲了下來,他的表情緊繃得厲害,一看就知道他心情有多糟糕,“你不是不願意走麼,行,那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好好待着。我雖然說答應了葉岩,但他又不知道你是怎麼被我安排的,我想這個地方你估計會習慣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聲音都啞掉了,沙啞得不行。經過剛才一遭,她已經感覺到害怕了,她就算不害怕也不行,賀川畢竟不是葉岩,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去了不就知道了?”
石安忽然意識到有危險,但她已經來不及做什麼反應了,賀川出去沒多久,立刻有人進來二話不說架起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石安掙紮半晌還想嚷嚷,就被堵住了嘴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想嚷也嚷不出來。
賀川這次倒是不需要聯系譚北處理石安,而是直接送石安去了當地的一個遠近聞名很亂的酒吧,開車就花了三個多小時,賀川對這邊的環境也是有所了解的,他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石安一看到是環境,就開始掙紮反抗了,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察覺到了這是什麼地方,但她的掙紮很快被保镖制止住了。
進了酒吧,石安很快被帶到一間包間裡面,裡面好幾個男男女女的,房間裡髒亂差,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像是香水味也像是男人的汗臭味,還摻雜了酒精味,一時之間這種味道也說不出來,而石安進去之後就想吐,被惡心到了。
她就沒聞過這麼惡心的味道,一下子都想把胃酸吐出來了。
賀川倒是沒跟進去,他就在外邊車裡等着,她是被保镖帶進去的。
半個小時後,譚北收到消息,他給賀川打電話,說:“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石安送去那種地方?你就不怕葉岩知道?”
賀川敢做就不怕葉岩知道,知道又能怎麼樣,這要不是那個女人一直蹦跶,他會下狠手?
譚北都有些着急了,“賀川,這事不能開玩笑,你要是真找了這麼多人欺負她,那她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辦?這事要是怪到你頭上來怎麼辦?”
賀川狠是狠,但他一般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怎麼這次這麼反常,要這樣對石安。
這個石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葉岩拜托他們把石安帶走,這會石安出什麼事,那葉岩那邊也不好交代。
賀川說:“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主要是擔心,你這樣做,這要是鬧大了,有點……”雖然石安的父親已經沒什麼勢力了,再想掀起什麼驚濤駭浪來,也沒什麼用。
不過譚北也估計,應該是石安惹了賀川,這才導緻賀川這麼生氣,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
譚北也了解賀川,他雖然狠,也不至于欺負一個小女孩,到底都是男人,沒那麼沒品。
但話是這樣說,譚北還是挺擔心的,就怕葉岩這邊知道了,該怎麼處理。
賀川:“鬧大了怎麼樣,有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
“賀川,你别說這種氣話,畢竟人是葉岩交給我們的,這要是出個好歹,到時候葉岩問起來,真不好交差。”譚北就勸最後一句,“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正當理由,我是不能放着不管。賀川,我不能看着你犯錯。”
“你可是有老婆有家室的男人,程回現在什麼情況,你自己比我還清楚,你要是老婆不想要了,那我不攔着你,随你折騰。”
賀川二話不說挂斷了電話,他懶得聽譚北啰嗦,這要是有什麼後果,他自己承擔,何況這也是石安得受的,他得讓程回以前遭的罪一五一十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