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護工坐在他身邊,他看都沒看一眼,他連一眼都不願意多看一眼,臉色也有點不耐煩了,而護工也有點委屈了,她想賀承陪她一塊去面對賀川,但是賀承不願意,也不想。
賀承說:“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怎麼要個錢你都害怕,你都不願意?”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有點慌,有點害怕,我一個人面對賀川有點不自在,賀川的眼神仿佛能殺人,他看我的時候,我都不敢看他,看着就心慌慌。”她也沒說假話,說的是真話,就害怕死了。
剛才在醫院,她已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張了,賀川的表情,她壓根就看不懂,也不敢看,這要是被賀川看穿所有一切,那她的下場豈不是很慘?
她就怕的就是這個。
而賀承不以為意,說:“行了,不要想那麼多。賀川一個男人,還能怎麼對你做什麼,你都懷孕了,怎麼說都是賀家的種,不對麼?”
“可是現在老賀先生……”
“我爹死都死了,屍體都涼了,怕什麼,就算賀川要驗NDA,也得等孩子出生不是麼,那孩子都出生了,怕什麼,别想那麼多了,我叫你找賀川準沒錯,行麼,别扭扭捏捏,明天一早就去他公司找她。”
“那你陪我去附近好不好?我真的有點慌,我心裡也沒底。”
護工還是覺得心裡沒底氣,有點慌張,想到賀川明天還不一定是什麼态度,她的底氣就不足。
因為老賀先生一直是她在照顧的,要是有人懷疑是她對老賀先生做了什麼手腳,她其實有點懼怕這種輿論危機的,心裡有點不安,她怕自己以前做的事會被挖出來,這才是最麻煩的。
而賀承現在這樣,就一個落魄的太子哥,家裡都不管他,他爹也沒了,就剩下一個有錢的哥哥,但那哥哥早就不認他了,她現在看賀承的眼神都有些複雜了。
她沒想好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賀承雖然教了她怎麼做,但那些事,她沒底氣,所以想找賀承一塊去。
賀承不能出面,不管她怎麼說,賀承都不去,說到最後,他有點不耐煩了,就回房間了,還把門鎖上。
而護工早就知道他是這種态度的,但是想到為了自己的未來,她還得忍受,還得跟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于是她倒了杯咖啡就去敲門求他原諒了。
賀承倒是開了門,瞥了她一眼,說:“我教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别一天到晚絮絮叨叨的,聽見沒有?”
“我知道啦,别生氣了,我也是第一次,你就别生我氣了,我沒經驗,下一次我肯定會做好的。”
“這樣不就行了?”
“恩,好啦,别生氣了,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
賀承這才沒有罵她。
……
賀川這邊叫人打聽賀承最近在做什麼,得知賀承的近況後,賀川拿了支煙抽,莫名就笑了笑,這個賀承是真打算賴死在嚴津身上了,也就嚴津好脾氣,居然養了賀承這麼多年。
葉定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但還不能掉以輕心,賀川還在讓譚北幫忙盯着,還有葉岩那,葉岩是絕對不能知道程回還在的消息,賀川是絕對不允許的。
譚北沒坦白,他不該說的都說了,該說的也都說了。
譚北每次跟賀川聯系,都是欲言又止的,可又不敢說出來,就怕賀川生氣。
算了,譚北安慰自己,還是等葉岩自己處理吧,葉岩怎麼着也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算知道程回平安無事,也不會怎麼樣。
他是這樣想的,但不代表葉岩真就這樣想。
他一直對程回的死耿耿于懷,深刻惦記着,一度認為是自己害死的程回,現在程回沒事,他的内疚倒是輕了一點,但他心裡始終是惦記程回的。
……
嚴津知道賀承這段時間一直吃喝玩樂就沒幹什麼正事,拿着他的錢,淨幹些毫無意義的事,嚴津對賀承一直是忍耐着沒發作,現在就想發作了,不想繼續養着這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