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懷說：“程叔叔，看您這樣子似乎不知道賀川背着您在外邊的所作所為？您要是不知道的話，我都可以告訴您的，我也不想您上當受騙。”
過了一會兒，程父這才說：“他做了什麼？你都知道什麼，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原來您真的都不知道呀，怪不得您會相信他，怪不得您會同意這門婚事，我記得程太太之前可是很反對程回跟賀川在一起來着。”
唐懷懷又提到了程夫人，程父的臉色愈發隐晦深沉起來，看着就非常難看。
程父：“……”一時之間，程父啞口無言。
“賀川很早之前沒跟程回在一起那會，就跟我保持不當關系，他盯上程回，想必，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父聽着她說這些，并沒有打斷，而是任由她說。
“這些事，都很久了，賀川現在都翻臉不認人了，死活不承認這件事，我也沒辦法了，我隻是想用自己的親生經曆告訴程叔叔您，賀川不是什麼好人。”
……
程回一直都知道賀川不是什麼好人，以前他沒露出真面目那會，她隻是把他當成關系很好的大哥哥看待，所以一直都是喊他賀川哥哥，後來更熟悉了，她有時候想求他幫忙辦點事，會跟他撒嬌，甜甜的叫他賀川哥哥。
後來後來，她覺得這個稱呼太别扭了，現在想起來自己當初叫他賀川哥哥也太……
哦，想起來就起雞皮疙瘩。
程回都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甜叫他，是不是不那麼甜，她就不會被他盯上了。
但這誰又知道呢。
程回這天在家裡的書房翻到了以前的舊相冊，又拿出來曬曬通通風，剛好把這些舊照片掃描保存起來，以後還是用得上的。
就是賀川的照片，她少的可憐，隻有跟程究的合照裡才有，至于他更小那會，就是之前跟他回他母親老家的時候保存了些。
但是也不多，沒幾張。
可見他有多麼排斥拍照。
說起來程究的舊照片也不多，尤其是他在北嶼那會的照片，更不多了，寥寥幾張，還都是被母親強制性要他拍照寄回家裡給家裡人看的。
程究和賀川都是一個德行，拍照就不笑，闆着臉站在那跟木頭一樣，要不是本身底子好看，五官出色，就跟路人照也差不多。
程回收拾完之後，就拿來相機給小賀翻拍了幾張，就當是留念，以後等小賀翻長大了額就能看到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程回拿着相機又抱着小賀翻下樓找程父拍幾張合照。
程父坐在沙發上頻繁走神，像是沒聽見程回叫他，程回喊了好久，程父這才回過神來，說：“什麼事？”
“我說您跟小賀翻拍幾張合照，我叫了您好久了，您在想什麼呢？怎麼了這是？”
說話間，程回把小賀翻給程父抱，程父接過來抱在懷裡，還是有些恍惚的，後知後覺，“拍照是吧？好，拍吧。”
程回還覺得納悶，他怎麼了，怎麼走神走得這麼厲害，出什麼事了這是？
程父抱着小賀翻坐在那看鏡頭，小賀翻不配合，還在吐口水，程回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也很自然，她就咔嚓拍了幾張，說：“爸，您怎麼了，剛才在想什麼？我看您走神走得很厲害。”
“沒、沒什麼。”程父歎了口氣，說：“人老了，年紀到了，總會想起年輕那會的事。”
“懷念嗎？”
“恩，也挺懷念的，那會日子簡單，人沒那麼複雜，也沒想那麼多，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程回放下相機去倒了杯水，說：“好啦好啦，您要想就想開心的事，别想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