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懷還反過來問溫涼,“你怎麼這麼着急,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回來是背着嚴津回來的,嚴津你也知道是誰,不用我介紹,我要是被嚴津發現,那就完了。”
“哦,這樣,我知道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得自己想辦法敷衍嚴津,這我就綁不了你了。”
她确實是幫不了,沒法。
何況這個嚴津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
唐懷懷現在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找麻煩,她隻想順順利利把計劃進行下去,不能再出差錯。
現在唐阙的病情也是反反複複的,還越來越嚴重了,真的像極了她母親發病那會的狀态,唐懷懷很擔心,不擔心是假的,她現在還要忙着對付程回,還得照顧唐阙,無暇分身了。
作為唐阙的主治醫生也跟唐懷懷說了唐阙的情況,不容樂觀,治療也不一定會好,隻能控制,也隻能是控制罷了。
唐懷懷自然将這一切都歸咎到程回身上,都是因為她,唐阙才變成這樣。
唐懷懷對程回的恨,也愈發加深起來了,她晚上做夢都會夢到程回,恨不得殺了她,是真的恨不得她死!
但每次醒過來,都是夢,她隻恨為什麼這是夢,為什麼?!
……
婚期是越來越近了,程回也越來越忐忑,這種心情是不能解釋的,她也說不出來,大概是因為還是怕辦婚禮吧。
婚紗定下來很久了,她也沒再試過,但她的确是喜歡的,很喜歡的。
這倒不是不讨厭,就是想到當天的婚禮也許會比較繁瑣,她就害怕了,也不知道賀川搞了一個什麼婚禮出來。
因為這個,她還跟辛甘聊起過,辛甘問她為什麼害怕,她就說怕人多。
這也讓辛甘吃了一驚,以前程回性格很開朗的,怎麼會怕人多,不過也是,發生這麼多的事,她性格有所變化也是正常的,辛甘就安慰她,别想那麼多,沒事的,但最主要還是得她自己調理這個心情。
不過即便這樣,辛甘還是跟她說了一下她當時結婚的感受,就當是給她轉移注意力好了。
辛甘跟程究辦婚禮那會,剛好是程究發生那次意外後從北嶼調回來那會,他們那會心情其實很複雜,但辛甘沒跟程回說那麼清楚,隻是簡單帶過,說了他是發生了一點意外,出了點事,再加上從北嶼調回來,生活上各種不習慣,他一直沒能從以前走出來,那個轉變是困難的。
其實聽了辛甘這麼說,程究的注意力稍微被轉移了一點,她明白了一些。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放輕松點,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回回,而且賀川這麼關心你,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及時跟他溝通,沒什麼是溝通解決不了的事。”
辛甘也算是過來人給她提建議了。
程回恩了一聲,說:“謝謝辛辛姐,我知道了。”
“恩,别那麼擔心,也别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慢慢來,不怕的。”
“好,我知道了。”
“那先這樣,不說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那辛辛姐拜拜。”
挂了電話,她又躺在床上發呆,還是害怕的。
辛甘已經很努力給她提建議了,她主要還是自己這關過不去,實在是無法過去。
賀川洗完澡出來,看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他上前來問她怎麼了,她搖頭又歎氣,說:“沒事。”
“你剛才不是給辛甘打電話麼,怎麼就沒事了,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