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引起了溫涼的懷疑,是不是唐懷懷後悔了?她之前說得信誓旦旦的,這就後悔了?
溫涼就給唐懷懷打電話,問她什麼情況,為什麼還沒有行動。
唐懷懷冷冷的說:“你以為賀川真這麼好對付?”
“我知道他不好對付啊,所以我問你,你不是說了要攪和他的婚禮麼,為什麼現在還不行動?”
唐懷懷說:“他婚禮之前,他來警告過我,你說我敢動麼?我敢這個時候行動?!溫涼,你怎麼不用腦子想想?”
唐懷懷到底沒忍住罵她沒腦子,字裡行間全是不耐煩,以及對溫涼的鄙夷,唐懷懷對溫涼就是這副樣子,冷嘲熱諷的。
溫涼就笑了,說:“你這是罵我沒腦子?”
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唐懷懷的本性,她可是有所了解的,這會對她冷嘲熱諷的,她當然不會吞聲忍氣。
唐懷懷說:“我可沒這個意思,你别誤會了,我就是嘴快,太着急了,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說話,不過意思也沒差,溫涼,你别着急,賀川似乎是意識到了我想要幹什麼,警告過我一次,我得悠着點,不能亂來。”
唐懷懷說的也有道理,确實如此。
可溫涼不相信唐懷懷這番話的說辭,她太了解唐懷懷了,剛才罵她的話,肯定是她真心要罵的,她現在說句是她不對就能蒙混過關麼?
這也太容易了吧,不可能吧。
“那你是什麼意思,這可是你找上我的,唐懷懷,你别說你怕了,你不敢做了?”溫涼語氣涼涼的,故意的。
“我可沒說我不敢做,溫涼,你也不用着急,我弟弟現在病情不穩定,我做姐姐的我不能不管他,賀川前幾天還來找過我,要不是他來警告我,我這不是怕出什麼岔子麼,人我都安排好了,就等合适的機會就動手。”
“什麼機會?”
“你總得找到機會,趁賀川不在,才能搞程回吧,我們做什麼事你也清楚,别那麼嚣張,說幹就幹。”
溫涼冷着臉:“最好是這樣。”
“對了,叫你跟賀承現在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能有什麼關系。”
“我的意思是,要是有這個必要,可以把賀承拉下水,反正他也恨賀川。”
溫涼可不想管賀承恨誰,賀承就是個沒譜的主,他來有什麼用,而且他跟嚴津肯定密謀了她不知道的是,她要是跟賀承勾搭一塊,被嚴津發現,那不就完了。嚴津現在防備她防得很緊,甚至還把她搞出國去,不就是不放心她麼?
溫涼左思右想,都覺得不能把賀承搞進來,他壓根就不行。
“他不行,别考慮他,對付一個程回,我們倆就夠了,隻要你安排好,能把程回搞過來,我就有辦法折磨她,讓賀川痛苦,讓他得到懲罰。”
“行,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既然是這樣,那我沒什麼好擔心了,等着吧,我已經找人時時刻刻盯着程回的一舉一動了,隻要賀川不在,有機會就能行動。”
她就不相信賀川能夠二十四小時陪坐在程回身邊,寸步不離。
唐懷懷等着的就是這個機會。
但溫涼覺得她就是在拖延時間,她不是真心的,她肯定還有其他打算,溫涼不得不防備着唐懷懷,免得唐懷懷又有其他打算,她怕防不勝防。
唐懷懷挂了電話,視線又落在躺在病床上的唐阙身上,她看着自己這個弟弟,忽然感覺他們倆真是命運多舛,就沒有過過一天平靜的日子,無時無刻都在痛苦中度過。
她是這樣,唐阙也是這樣,這難道就是他們的宿命?
不,不可以,不可以再這樣下去。唐懷懷逼自己一定要想出解決的辦法,要不然她跟唐阙真的活不下去。
而且她也想結束唐阙的痛苦,不想再這樣下去,這樣對唐阙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他不應該這樣,他應該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