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晚已經回答不了他了。
她倒在血泊中,渾身的血幾乎都要流幹了。
看到我,她像是又想到什麼,向我伸出了手。
我看到了她眼神裡的希冀和期望。
眼前蘇晚的臉逐漸和之前的那個年輕的蘇晚重合。
我想起來,很久之前每次蘇晚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惹我生氣,見我不理她,她都會用苦肉計來獲得我的原諒。
每次我都中計,因為我舍不得她受傷難過。
可這次,看着滿地像小湖泊似的血,我沒有接,隻是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我幫不了你了,蘇晚。」
「這種苦肉計對我沒用的。」
「你分明知道,我能夠帶兩個孩子躲開。」
話音落下,蘇晚充滿光亮的眼神慢慢黯了下去,卻還是緊緊的落在我的身上。
「老公?老公,我剛一下飛機就聽說出事了,你怎麼樣了?」
高跟鞋的聲音快步傳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偏過頭,果然看到了妻子傅清正急匆匆的朝這邊跑過來。
她看到蘇晚,當即被吓了一下,但她還是第一反應檢查我身上有沒有受傷。
我不知道傅清有沒有認出來蘇晚,但我注意到,蘇晚的視線艱難的落在傅清的身上,沒多久後,眼神裡徹底沒有了光。
救護車很快便趕了過來,對蘇晚做完急救後帶回了醫院治療。
得知蘇晚就是我的前女友後,傅清嘴上說着後悔沒有趁機對蘇晚罵兩聲,但行動上卻還是默默的拿出了一大筆錢給了蘇晚所在的醫院,讓他們一定要救活她。
擔心孩子對這件事情會有心理陰影,我和傅清推遲了回國的時間,帶孩子去做了心理輔導。
确定沒問題後,又過了一周,我和傅清帶着孩子離開。
在此期間,又發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蘇晚被搶救過來,在醫院裡腦子醒了,但身體沒有醒,變成了植物人,接下來的後半生隻能待在病床上。
第二件事,蘇晚醒來後,林陽的殺人罪名變成了殺人未遂,獲了七年的刑期。
第三件事,則是有人扒出了八年前我偷林陽成果的事情,有人發現了證據,證明了林陽和蘇晚是在聯合起來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