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做軍閥,也得是講規矩的新軍閥。
而不是不吃牛肉的土匪。
“那怎麼辦?所以我們應該把他關起來?等任務結束再處理?”
鮑啟問道。
略微思索片刻,石大凱回答道:
“是關起來還是放走,其實隻取決于一點,那就是:他跟我們的仇到底有多深。”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說跟我們沒仇,但我很難相信這一點.”
“這一點其實不用太擔心。”
陳沉插嘴說道:
“就像他剛才說的,他哥的死關鍵不在我們,而在骠營。其次,我們給了他槍,這是兩清。”
“最大的顧慮,應該是他見過我們、追蹤過我們,所以有可能會暴露我們的作戰方式。”
陳沉撓了撓頭,繼續說道:
“‘血債血償’這個詞在緬北當然是存在的,但那隻适用于仇殺。”
“傭兵不尋仇,這是基本的規則,也是這裡的傭兵制度能存在的基矗”
“如果肆意尋仇,那就不是傭兵,而是黑幫。”
“确實.”
陳沉的話一說出口,其他人立刻點頭。
――
事實上,他們活了那麼久,也沒見過哪個傭兵的家人找對手尋仇的.
“那是不是可以下結論了?”
鮑啟問道。
在這個兵團裡,讨論是随時都可以進行的,大家都可以暢所欲言,但是,結論隻有一個人能下,而隻要結論下了,就不容置疑。
于是,陳沉鄭重點頭說道:
“可以下結論了。”
“放走他這件事情,我們沒有做錯。”
“這不是百分之百無風險的選擇,但卻是我們能做出的最優選擇。”
“我不希望我們的兵團徹底毀滅人性,變成殺人不眨眼‘修羅’,因為我們是要做大事的,而既然要做大事,就必須有基本的底線。”
“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也應該成為我們後續處理類似事件的原則。”
“清楚了嗎?”
“清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