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破綻在于,對方有可能從側面發起進攻,打己方一個措手不及。
為了規避這種風險,在行進的過程中,陳沉有意留下了大量的痕迹,目的就是讓敵人咬死、順着痕迹一路追過來。
對方上不上鈎他不知道,但該做的,他已經都做到位了。
戰場上就是這樣,很多準備工作你做了可能一輩子都用不上,但萬一哪天沒做的話,這一輩子就到頭了。
到達營地之後,他又挑選了幾個最好的掩體設上陷阱,如果到時候戰鬥打起來,敵人隻要尋找掩體隐蔽,就得吃一發闊劍。
所有準備工作做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現在,他們領先對方的尖兵大約4小時,領先敵方大部隊至少6小時或以上。
休息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在坡頂東側的紮營點上,陳沉指揮李幫升起篝火,仍然是按照既定步驟去烘烤衣物、燒水休息,簡單修整之後,按照1人一組的分配輪流警戒。
第一組警戒的是李幫,他的體力消耗最嚴重,最需要休息,所以負責最輕松的第一崗,而陳沉自己則排在第三崗,也是最危險、最困難的一崗。
“先吃東西再休息,把背包抱在胸前,維持核心體溫。”
“甯可熱到出汗,也絕對别讓自己覺得冷。”
“明白。”
鮑啟和石大凱立刻回答,随後架壺燒水大口吞下能量棒不在話下。
這次作戰,陳沉沒有準備任何所謂的單兵口糧,那玩意兒雖然看上去方便,但在叢林追逐戰中還是太過于費事了,真要說起來,都不如一根巧克力加一條牛肉幹來得有用。
難吃嗎?
反正也就四天而已,還能吃死啊?
當然,12個小時吃了4頓這玩意兒,陳沉也是有點膩了,他随便嚼了兩口,混着水把能量棒咽下去,随後便去查看吉雅的情況。
兩顆藥丸的效果其實維持不了多久,尤其是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
此時的吉雅已經癱倒在地,眼皮不斷抖動,但意識已經清醒了。
“喝水,吃飯,想活着就咽下去。”
陳沉不容置疑地說道。
吉雅掙紮着坐起身,接過陳沉手裡的東西,也跟他一樣幾口咽下。
“你你是個.惡魔。”
“也許?貌桓媒諧鍊?,你應該叫撒旦”
兩個小時的痛苦經曆讓吉雅完全對眼前的男人失去了好感,雖然知道他那麼做的确是在救自己的命,雖然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責怪對方,但從情感上來說.
沒有人能在飽受折磨之後還對“施暴者”露出笑容的。
一個冷知識:第一次嗑藥的體驗不可能是愉快的,任何種類都一樣。
惡心、嘔吐、疼痛是最常見的惡性反應,嚴重的甚至會導緻心髒驟停、急性器官衰竭-――這也是陳沉準備了那麼多腎上腺素的原因。
所以,他對吉雅的反應沒有任何意外,隻是平淡地回答道:
“我隻是用撒旦的方式去救人,在你們的文化裡,也許你應該叫我加百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