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在這時,他等待已久的“動靜”終于出現了。
雖然在接近兩公裡這個距離上分辨不出人臉,但從軍裝的顔色來看,陳深和終于出現了。
他沒有帶私兵,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陳沉雖然不熟悉、卻也記住了臉、記住了特征的男人。
一個大胖子。
勐卡治安大隊的負責人,陳營長陳家樹。
兩人登上了等待在一旁的豐田陸巡,坐上了車子的後座。
随後,車子一路向勐卡城區行駛。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
如果按照對方的速度、以及對方目前的行進路線來看,陳沉其實已經失去了擊發窗口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打算等車輛駛出自己的視線之後,就收槍離開。
然而,從押送行動開始就沒有出現過的“運氣因素”,最終站在了他的這一邊。
陸巡行駛到了政府醫院的東側,繞過一個大圈之後,轉向了所謂“市政廳”的方向。
陳沉總算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這兩人是打算去陳家樹的辦公室,或者說,是治安大隊的總部。
他再次咽了一口血沫,随後小心調轉槍口,用望遠鏡對準治安大隊的門口,完成了一次快速的激光測距。
直線距離510米,比原定狙擊位置要近100米。
千萬不能小看這100米的距離,因為如果陳沉仍然按照600米的标尺去瞄準,那他瞄準胸口打出的子彈,會直接從目标頭頂至少1米的空中飛過
陸巡停了下來,陳沉瞄準了車輛的側門。
陳深和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降下了車窗,跟跑步趕到車前的治安大隊衛兵說話。
陳沉看不清他的嘴型,也猜不到他在說什麼,但這不重要。
吸氣,緩緩吐氣。
手指柔和地下壓,就好像是在觸碰戀人的肌膚
陸巡的後座上,陳深和有些不耐煩地看着眼前的衛兵,開口說道:
“讓你把人給我帶過來,有那麼麻煩嗎?”
“你們陳營長都在這裡,難道他說的話還不管用嗎?”
那個被他訓斥的衛兵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回答道:
“陳團長,不是麻煩,我的意思是,您最好還是給我一個信物,要不然我也進不去您家啊.”
“報我的名字都不會嗎?1
陳深和的語氣重了起來,一旁的陳家樹趕緊拍了拍他的手臂,開口勸道:
“老弟,你火氣别那麼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