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長舒了一口氣。
是的,自己心裡很清楚,幹掉陳益民隻是私怨。
但,何邦雄不會這麼認為。
所以隻要他能證實幹掉陳益民的的确是東風兵團,那麼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僅僅是在何邦雄看來合理的解釋。
可這就夠了。
而且,要證實這一點其實并沒有那麼難。
何邦雄之前可以不在乎,也可能沒有特意去留意,因為單純的北撣邦和緬方的妥協并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隻要吉雅點破這一層關系,他就一定會在乎,也一定會發現真正的威脅.
他媽的。
自己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僅僅是在接受任務時果斷了一些。
這種果斷甚至本來就符合傭兵的行事風格,可吉雅就是抓住了這個微不足道的細節,開辟出了一條死中求活的路.
“吉雅,如果你真的能活着回到勐卡,如果泰國真的放棄‘引渡’你,我會親手殺了你。”
這不是威脅,而是陳沉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個女人的心思太缜密了.雖然她并不是沖着自己來的,但讓她活着,無論如何都是一個風險。
“你不會的。”
吉雅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憑什麼不會?”
陳沉反問。
“因為我會給你下藥,然後睡了你,嗯,一晚上睡幾十次,然後懷上你的孩子。”
“怎麼樣,你會殺掉孩子的媽媽嗎?”
吉雅的臉上露出促狹的笑意,陳沉冷漠地搖頭。
“沒出生的孩子都沒有人權,更不用說一顆受精卵了,我會殺得更快。”
“冷血的男人.這隻是個玩笑。”
吉雅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
“等你回來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不殺我的理由。”
“我相信那個理由會生效的,畢竟,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敵對關系,為了活下去,我被迫要利用你,但同時,你也一直在利用我。”
“本來就是合作關系,為什麼要你死我活呢?”
“如果你認為我的态度、以及沒有提前向你說明計劃的行為傷害到了你,那你狠狠懲罰我好了。”
“用鞭子,繩索,蠟燭,口枷-――你喜歡口枷嗎?”
“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