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為了規避檢查,陳沉早就已經做過了安排,大部分裝備在第一次進入老街範圍時就已經卸車,離開老街前往拱堂時重新裝貨,最後又留在了紅岩。
所以哨兵看到的,就是那兩發始終沒動過的火箭筒,以及勇士車上自始至終沒拆下來過的重機槍而已。
“還好你們登記了,要不也是個麻煩。”
哨兵的語氣裡充滿了暗示,陳沉心領神會地說道:
“我們是肯定沒問題的,不過還是勞煩你幫說幾句好話,免得沒必要的麻煩.”
他掏出一千美金塞到哨兵手裡,随後假裝“歉意”地說道:
“說實在的,來這裡也就帶了那麼多錢,都是公司的賬,之前買通行證花的差不多了.”
“我懂-――你可别嫌通行證貴啊,那不是給我一個人的。”
“知道,這就是給你一個人的了。”
陳沉壓低了聲音,哨兵心領神會地笑了笑,開口道:
“你們懂事,也懂規矩,難怪能做那麼大的生意。”
“放心吧,這事兒彭德仁已經認下來了,查不到你們頭上-――說白了,除了他們,别人也沒能力幹這種事情。”
“兩輛裝甲車,四十幾個人卻被他們打沒了,彭德仁真的是夠狠可惜了.”
“彭德仁很厲害嗎?”
一旁的白狗插嘴問道。
“打仗很厲害的,這倒是沒什麼值得懷疑的。”
“别看你們裝備好,可真打起來,還未必比得上他們.”
“那是,我們就是打仗賺錢的,怎麼可能玩命埃”
“他們是真玩命,據說昨天彭德仁也死了不少人,他自己說的。為了把屍體帶走,他們連裝備都丢下不少。”
邏輯閉環了。
陳沉輕輕舒了一口氣。
作為旁觀者,這個哨兵能說出這一句話,己方的嫌疑就已經基本降到最低了。
鍋就給彭德仁去背吧,接下來,自己要想的,就是怎麼把明學昌給釣出來了.
簡單聊了幾句,陳沉告辭哨兵打算去休息,而也就在他剛剛走進掠奪者裡時,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一個完全陌生的号碼。
陳沉疑惑地接起了電話,開口說道:
“你好,我是東風兵團沉船。”
“沉船,你膽子真大埃”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從聽筒裡傳來,陳沉愣了幾秒,随後猛然醒悟。
卧槽,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