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的聲音裡透露着一種松弛感,随後,沒等陳沉回答,她便繼續說道:
“我之前就覺得你出現在果敢不正常,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很合理。”
“救人,順便報複,然後再解決掉身份的問題。”
“一箭三雕,不得不說,不隻是在作戰上,在大局觀上,你也是強的離譜。”
“不過,?玫氖侄我蔡?兇狠了,火燒亨利酒店,一不小心就會被定義成恐襲,你自己沒有想過後果嗎?”
“.不是我們幹的。”
陳沉嘴硬地說道。
“能不能真誠點?火都已經滅了,你用來引火的高壓鍋都已經找到了,土制鋁熱彈,除了你,還有誰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居然沒燒掉?”
陳沉下意識地反問。
“承認是你幹的了?”
“.這種時候否認還有什麼意義?但我必須要聲明,我們搞的不是恐襲,我們隻是想徹底摧毀作惡多端的老街黑惡勢力集團,尤其是以魏家為代表的僞緬軍集團。”
“這是我作為一個果敢人樸素的正義感,沒問題吧?”
“.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是大快人心的。”
電話那頭的小魚長長歎了一口氣,相比起不明真相的其他人,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的她比誰都清楚魏家幹過什麼破事,所以無論從情感上還是理性上,她都不可能對陳沉有什麼看法。
隻不過,作為一個官方情報機構的工作人員,她需要考慮的問題更多、更複雜,使她沒辦法像陳沉一樣随心所欲罷了。
而在聽到小魚的回答後,陳沉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跟小魚的溝通看似是“人對人”,實際上卻是“組織對組織”的,而小魚的這一句話,也隐晦地表明了某種态度。
于是,他開口說道:
“那就沒事了,我”
“你先等一等。”
小魚再次打斷了他:
“我說沒有問題,并不意味着你是真的沒事了。”
“恰恰相反,你現在面臨的是更大的問題。”
“我們能拿到你們東風兵團的真實身份信息,其他勢力一樣也能拿到。”
“他們或許要多花一點時間,但也不會拖得太久。”
“這會引發一系列的麻煩,不僅僅是你們的麻煩。”
“一個裝備至上、戰鬥力驚人、發展迅速、作風兇狠、甚至有能力利用有限條件手工制作鋁熱彈的團隊出現在了緬北,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你跟我們鎖死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被鎖死了。”
“這樣的結果,我相信你是不會想要的。”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