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是一個女孩。
一個看上去并沒有多大,但卻隐約已經有了“少女氣質”的女孩。
這個女孩當然是他的女兒,也當然是早就已經死了的。
實際上,在片土地上,這種事情實在是不算多麼地“罕見”。
真正讓姜河無法接受的,是她死亡的方式,以及那些兇手的處理方式。
她隻不過是在河邊玩了一會兒,一顆流彈便莫名其妙地鑽進了她的腦子裡。
當自己趕到的時候,她的腦漿已經被河水帶走了一大半。
自己當時如同瘋魔一般跳進水裡去把回水灣裡沉沉浮浮的、白花花的腦組織撈了回來,徒勞地放進已經完全被掀開的顱骨裡,似乎這麼做,女兒就能活過來一樣。
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她終究是死了。
從正面看,她就像睡着了一樣。
但從背後看,卻是空的。
姜河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叫華欽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但他隻是懶散地瞥了對方一眼,眼神便再一次回到了照片上。
“還在看侄女的照片呢?”
華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語氣溫和地問道。
“嗯,要是她沒死的話,現在也應該上高中了。”
這話把華欽本來要說的話都噎了回去,沉默了好幾秒,他才開口說道:
“死都死了,隻能節哀順變。”
“你一開始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孟氡ǔ穑?但是現在糯康都已經被幹掉了,他的人也死得一個不剩了,那你說,找誰報仇嘛?”
“聽哥哥我一句勸,還是好好賺錢吧。”
“以後真有機會了,你幫我們做大了,我們再想辦法去找到當年的兇手。”
“我保證,倒是後絕對把他們的心都挖出來擺在你面前。”
“你對哥哥那麼掏心掏肺,哥哥也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聽到他的話,姜河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随後開口問道:
“找我有什麼事?”
華欽撓了撓頭,回答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心情不好的話就算了。本來是打算今天晚上叫你一起喝頓酒的,大家好久都沒放松過了”
“你們喝吧。”
姜河擺擺手,不再理會華欽。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氣運”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