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得是在很可能有505旅支援景棟的情況下,快速拿下這個連機場都有的重鎮。”
“你不覺得這有點太誇張了嗎?何邦雄手裡滿打滿算就4000人不到,景棟的緬軍有小5000,雖然其中有一部分是警察營,但終究也是持槍的戰鬥力。”
“前期的對峙、圍困還好,真要進行大規模的城市作戰這不是純扯犢子嗎?”
聽到陳沉的話,鮑曉梅鄭重點頭,随後說道:
“這就是我們所面臨的最大難題。”
“針對景棟的行動不可能是簡單的,它必然會打成持久戰。”
“但是,我們不打算去打城市巷戰,我們要的是一座城市,而不是一塊地盤。”
“所以,我們的目标是分割緬軍,切斷景棟與其他區域的聯系,徹底完成對景棟的封鎖,最終以‘封鎖’為條件,與緬軍完成談判。”
“所以你們真正要打的其實還是505旅?”
陳沉敏銳地猜到了鮑曉梅的意圖――其實這也并沒有那麼難猜,經典的圍點打援策略罷了。
“沒錯。”
鮑曉梅點點頭,繼續說道:
“圍困,封鎖,小規模殲滅,然後跟援軍進行大兵團決戰,這就是整個計劃的全貌。”
“非常難,兵力不夠,腹背受敵。”
陳沉語氣嚴肅地說道:
“如果在尺度上有一絲偏差,緬軍很可能全面動員,不計代價地跟你們打一場大戰。”
“而且,佤邦不可能直接出兵,南撣邦其他力量不可能參與,隻靠何邦雄的話,他拿頭去打?要麼就卷入第七旅,要麼就得擴軍。”
“擴軍有沒有錢還兩說,就算真擴出來,戰鬥力也是不存在的.”
“那不是還有?妹鍬铩!?
鮑曉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這種笑容裡包含的不是“恭維”,而确實是一種“我相信你能行”的信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對東風兵團的認可,也是相當高的評價。
但陳沉卻絲毫沒有因此而自得,他隻是冷靜地搖頭,回答道:
“我們這支隊伍就不是用來打正面戰鬥的,大兵團作戰沒有陰謀詭計,完完全全就是戰術、裝備、人數和技戰術水平的對沖。”
“如果你想讓我們去牽制住敵方的大部隊,那我隻能說,完全是妄想。”
“為什麼?你們不是有很多以少勝多的案例嗎?”
鮑曉梅的疑惑不是裝出來的,她大概真的以為,東風兵團一支小隊具有幹掉民地武幾百人隊伍的能力
“那都是偷襲紅岩的戰鬥有特殊性,是在大範圍穿插後打出來的斬首。”
陳沉整個人都無語了,他懶得跟鮑曉梅解釋,于是說道:
“你應該讓更專業的人來跟我聊這個,隻要是稍微帶過兵的人,都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明白了。不過沒關系,我們本身也不是真的打算讓那你們去沖在一線。正如你說的,我們最終還是要讓第七旅參與進來的。”
“不過,他們必須先交一個投名狀――或者說,叫入場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