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鮑小姐的提議是可信的。”
“畢竟,我們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都知道邊界在哪裡。”
“我們可以稍稍向更‘舒服’的方向走幾步,但不能走得太過.”
“明白了。”
何布帕沉穩地點了點頭,臉上帶着些讓人看不出深淺的溫和笑容。
停頓片刻之後,他開口問道:
“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和505旅合作呢?”
直中要害。
所以說,能在蒲北成為一方霸主的人,絕對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這是鮑曉梅唯一隐瞞的東西,但卻被何布帕一語道破。
不過好在,鮑曉梅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于是她解釋道:
“召嘉良在地理距離上離我們太遠了,而且他掌握着大其力-――懷璧其罪,這就已經讓他成為了我們所有人的敵人,不是嗎?”
“确實.”
何布帕信服地點了點頭,而這一刻,陳沉也算是感受到了談判策略中“九真一假”的真正魅力。
它的核心不在于把那“一假”藏起來,而是在于,哪怕别人知道其中有一假,但在“九真”的前提下,也可以假裝不知道的忽略過去.
于是,三方就此達成了新一輪的共識。
繼此前推動何邦雄挑起南撣邦内部争端之後,北撣-佤邦聯盟的合作再次加深。
隻不過這一次,第七旅也要親自下場了
何布帕有些感慨地看向陳沉,随後開口說道:
“沉船先生真的是少年英雄啊,我跟你一樣大的時候,還在陳家手下當大頭兵。”
“反觀沉船先生,已經能跟這麼多大人物平起平坐了。”
“而且,這次的行動,沉船先生也是出力頗多吧?光是那些防彈衣,就要花費不少美子。”
“這筆錢,可不能讓沉船先生白出埃”
聽到他的話,陳沉不由得有些好笑。
好家夥,要東西就要東西,居然還整出這種花裡胡哨的說辭來。
我都還沒開口說話呢,你就預設了東西是給你用的了?
不過也确實,景棟攻略的第一戰,就必然是要發生在第七旅和勐庫營地之間的,既然如此,先加強第七旅、盡可能保存他們的實力,也确實是應有之義。
于是,陳沉回答道:
“我就坦白說了,這批防彈衣的成本不低,從北邊運過來,我是花了大價錢去打點的,這部分的花費,我得想辦法收回來。”
“我原本計劃是開價1萬五千美元一件,但在座都是自己人,咱們也不用勾心鬥角了。”
“我總共能拿到1000套,一口價,8000美金一套,我可以給第七旅300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