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性來說,他真的想不到有什麼情況,能讓自己真正意義上地“回巢”。
很多時候,他會刻意去逃避這個問題,說服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啦,“走一步看一步”啦之類的。
但随着自己的盤子鋪的越來越大,聯系越來越密切,這種希望反而變得越來越渺茫。
所以,他就幹脆不去想了。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小魚今天會主動提起。
或許是氣氛到了?或許是直升機的交付,導緻某些事情發生了變化?
陳沉不願意用惡意去揣測小魚、去揣測她背後所代表的那個陰影,他倒是更願意相信,這隻是一種“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善意。
而在聽到他的問題、看到他的表情之後,小魚的眼神也是不由自主地閃爍了幾下。
這一刻,她大概也想到了很多事情。
不過最終,那些複雜的、紛亂的、迷惑性極強的問題最終都歸于統一,形成了一條無比清晰的主線,而這條主線,最終又彙聚成了一個無比簡潔的回答。
她說:
“其實我覺得,你還是要抛開現象去看到本質。”
“你得想想我是誰,你是誰。”
“你得明白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想明白了這一點,你就應該知道”
“隻要我――以及我們還存在,你就是有巢的。”
“對吧?”
陳沉徹底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他又突然笑了起來。
他看着小魚,開口問道:
“怎麼,大晚上的來給我做思想zz建設了?客串政委啊你?”
小魚被他突如其來的調侃噎得說不出話來,她下意識地舉起手想要拍過去,但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你今天晚上最好别來惹我了。”
小魚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再多氣我一句,我明天馬上把人帶走。”
“.倒也用不着那麼霸道吧?”
陳沉尴尬地笑了笑,小心地看向了小魚的眼睛。
嗯,确實生氣了。
不過也是,他們在聊的問題雖然聽上去是“感性”的,但實際上卻是絕對絕對容不下有任何“異見”的底線話題。
自己非要在這種時候扯犢子,換誰來都得上頭。
嗯,如果小魚真是政委的話,估計自己的腦門上已經印上武裝帶的印花了
想到這裡,陳沉歎了口氣,真誠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