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磊緩緩點頭,這一刻,他在陳沉的身上找到了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什麼叫“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啊?
這不就是典型的代表嗎?
難怪組織-――公司會把自己這批人安排過來,合着還真是自己人啊.
略微停頓之後,他繼續說道:
“所以,其實我們這次的戰果還是不夠大――敵人至少有5輛裝甲車輛逃脫,我們彈藥不足,沒能完成追擊。”
“獎勵的話就不用了,後續我們會考慮如何優化彈藥管理。”
“當然,這次作戰上的不足主要也是我們對敵人的誤判導緻的,如果早知道他們那麼菜,我們其實可以.”
“不說這個。”
陳沉揮手打斷了程磊的發言,開口說道:
“戰場上形式千變萬化,不可能追求十全十美,我們的作戰理念是以謹慎為主,以盡最大可能保留有生力量為主,這一點,你們也要記祝”
“明白1
程磊立刻答複,也不再多說,而陳沉在略微思索之後,則繼續做出了後續的布置。
“目前,我們所面臨的局勢是清晰的。”
“在景棟以北、勐秀以東兩條戰線上,第七旅已經分别與緬方達成了僵持,在短期内,雙方很可能不會再爆發激烈沖突。”
“同時,756旅兩支作戰團已經從西側繞過景棟,與原本就位于西側的守軍彙合,并開始向景棟南側調動。”
“他們将在帕勞一帶建立防線,封死景棟全部出入城路線,正式形成對景棟的圍困。”
“接下來,最有可能爆發的戰鬥,就在帕勞一帶。”
“當前,505旅的态度還并不明确,但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會在短期内站出來與緬軍合流,并聯合景棟邊防旅共同對756旅施壓。”
“756旅很有可能陷入被前後夾擊的狀況,在不可能得到南北撣邦其他旅團支援的情況下,他們所要面臨的風險是極大的”
“其他旅不來支援嗎?南撣邦757旅不是就在孟班附近嗎?”
白狗舉手打斷,提出了他自己的疑惑。
還沒等陳沉回答,石大凱便搶先說道:
“南撣邦不可能有任何一支旅團出頭幫任何一方,他們隻會觀望。”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他們不可能知道誰能赢,所以也不可能去冒險。”
“說的直白一點,誰赢,他們就幫誰。”
“所以要獲得支援,就必須得先打赢。”
“至于北撣邦那就更不用說了。除了第七旅之外,其他的隊伍天遠地遠,哪怕想幫,也插不上手的。”
“明白了。”
白狗緩緩點頭,略微停頓後又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