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在意呢?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他們看到的隻有一個事實,那就是:
你們北邊人占領了我們的土地,奪走了本該屬于我們的利益。
而恰好,青山工業園正式立項的時間是2006年,那時候,整個印尼正好發生了一件舉世矚目的“短信事件”,讓這個項目從一開始就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一直到現在,當地反對勢力的抗議和示威都還沒有停止。
甚至在大局不斷變化的基礎上,已經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而在反對勢力中,最典型的人群有三類。
一類,是以當地土著為主體,以蘇拉威西礦業聯合會為領導的“礦業從業者”,他們的訴求很簡單,就是讓青山集團撤出蘇拉威西,把本來歸他們開采的礦産還回來。
這種事情跟北邊以前煤礦開采過程中發生的事情基本沒什麼區别,畢竟财帛動人心,為了更高的利潤,别說相對和平的“破壞”了,殺人放火他們都幹得出來。
第二類,則是以當地正常宗教勢力為主體,主張反對外來“非和諧”的資本入侵,要求保持當地宗教環境的“原生态”。
這部分聽着雖然最可怕,但實際上最好處理,因為他們往往隻是打着宗教的名頭要錢罷了,給他們交點保護費,對青山集團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真正危險的事第三類,也就是以活躍在蘇拉威西的多個非法武裝團夥以及jd主義分子為首的武裝搶匪。
他們的目的非常複雜,一方面他們要延續一如既往的反對北邊的思想,一方面他們又試圖從青山集團這裡獲取超額利益。
他們的手段最極端,綁架、勒索、破壞什麼都幹,甚至會煽動工人“起義”,制造群體事件。
從2008年青山工業園正式啟動建設到現在,這裡已經發生了多起類似事件,最終都證實是jd分子所為。
而在青山集團扛住壓力堅持将園區落地的情況下,這類事件發生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并且已經有了走向“暴力對抗”的趨勢
梳理到這裡,陳沉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喝下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茶,坐在對面的石大凱順手給他續上了水,随後開口問道:
“怎麼樣,有困難?”
陳沉聞言點頭,回答道:
“主要是太雜太亂,還是那個問題,我們所面臨的敵人是混雜的、好壞不分的,在面對沖擊的情況下,我們很難在第一時間搞清楚他們的陣營。”
“而如果搞不清楚陣營,我們就沒辦法決定應該用什麼方式去打、應該打到什麼程度。”
“這會讓我們束手束腳,影響作戰的效率和決策的準确性.總之,很難搞。”
“具體是什麼情況?”
石大凱繼續問道。
陳沉把情況跟他簡要介紹了一遍,随後又把紙質文件推了給他,開口道:
“你可以自己看一看,想一想,如果有什麼好用的辦法的話”
“這不是挺簡單的嗎?”
石大凱打斷了陳沉的話,随後說道:
“三股勢力,我們能下死手的其實就隻有最後一股,也就是極端分子那一股。”
“對待他們,我們不需要留手,更不需要抱有任何顧慮-――因為隻要證明他們的确是極端分子,那就算我們把他們打成灰了,也不會有人找我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