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塔科外貿稱,他們隻是應客戶的要求進口了一批洗甲水,具體的用途和銷售渠道他們并不清楚。”
“而他們的客戶則是肯達裡的一家超市,超市名印多批發超市。”
“這家超市稱,他們也是根據某個大客戶的要求進行采購,而這個大客戶後續也确實拿走了大部分的貨物進行分裝銷售,隻不過據說銷售情況并不好,最終大部分又退回到了印多批發超市。”
“這批貨在印多超市的倉庫裡存放了不到兩周,然後就全部丢失了。”
“準确地說,是失竊。”
“但直到現在,肯達裡警方也沒有抓到人,調查也基本沒有進展。”
“這條鍊條上的所有人都非常清白、幹淨。”
“負責終端銷售的那個大客戶甚至是個基督徒,非常虔誠那種,完全沒有理由與eim為伍。”
“同樣的,印多超市的嫌疑也已經被排除,因為如果是他們的話,完全可以用小規模分銷的形式更隐蔽地把貨物處理掉,根本不需要搞什麼失竊的借口。”
“所以總的來說,情況是這樣的。”
“嫌疑最大的、也就是這次進口業務的源頭的那個大客戶,完全沒有作案動機;作案最方便的印多超市,作案手段不匹配;貿易和清關公司完全就是善意第三方,塔科外貿甚至都不關心這批貨物,因為對于他們的貿易吞吐量來說,這一批洗甲水的體量确實并不大。”
“這種事情别說我們了,就算印尼警方想要去查都是無從下手。”
“也難怪阿格斯說這是重要籌碼,因為這的确一看就是蓄謀已久的行動。”
“怎麼養,你們有什麼想法?你們覺得,問題最有可能出在哪一環?”
聽到陳沉的話,辦公室裡的衆人全都沉默下來。
思索良久之後,鮑啟才第一個舉手,試探性地問道:
“能不能查查超市的監控?肯達裡算是個大城市了,超市裡應該有監控吧?”
“問題就在這裡了――阿格斯說,監控已經查過了,但完全沒有發現問題。”
“那批貨物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在一次盤點的時候,超市突然就發現,退貨回來的紙箱全部都是空的。”
“但他們在退貨時是經過驗收的,那時候還沒有發現問題。”
話音落下,鮑啟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聽上去就很不合理首先是退貨的問題,印多超市怎麼可能允許在這種情況下退貨呢?”
“其次,退貨驗收完成後還消失,嫌疑不就在超市身上了嗎?”
“超市跟大客戶簽訂的是一種變相的對賭協議,退貨還是在正常範圍内的。”
陳沉解釋了一句,随後說道:
“不過我也覺得退貨驗收環節很有問題,也許在那個時候,貨物其實就已經消失了。”
“畢竟要買通整個超市很難,但要買通負責驗收的幾個人卻很簡單。”
“不過.這真的沒辦法查,因為沒有監控,也沒有證據。”
“事實上,這也是阿格斯真正想讓我們做的事情-――他想讓我們把負責驗收的那幾個員工抓起來,然後用我們‘自己的’方式逼問出對方的計劃。”
“簡單來說,就是要讓我們把髒活兒幹了。”
“名單,他們已經提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