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所有需要的情報之後,陳沉直接把魯夫提交給了警方。
他能猜到魯夫提的結局,對他這樣一個無權無勢,還參與了jd主義活動的普通人來說,下場一般是相當凄慘的。
而他的入獄,也必然會導緻他的妻子、兒女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這些人能不能活下來是一回事,即使活下來,能不能成長為一個符合普世道德标準的“正常人”,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陳沉對此并不關心,也沒有心理負擔。
廢話,歸根結底,他隻是一個傭兵,傭兵是不會考慮未來的,尤其不會考慮與自己利益無關的未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最基本、也是最底線的原則。
手伸得太長,對誰都沒有一點好處。
所以,從爆炸物被發現開始,魯夫提的結局其實就已經是注定了的。
陳沉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情緒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隻不過在看到他留下來的那些“證物”,看到那枚早就已經布滿了污漬的“好市民”獎章,陳沉還是會忍不住有些感慨。
并不是所有的世道都吃人,但如果想讓吃人的世道變得不吃人,那真的是需要.千古卓絕的大氣力。
他搖搖頭,把證物全部收進紙箱裡封存,而這時候,東風兵團的其他成員也已經到了會議室,簡單收拾之後,陳沉開始對所有人員進行簡報。
“.根據從魯夫提手裡得到的信息,我們基本上可以把此前像是一團迷霧一樣的情報理清楚了。”
“重點情報有三條。”
“第一,美方不僅僅與sis、jis、eim有聯系,同時還與is-k有聯系。”
“通過操縱這三個組織在印尼的活動,他們想要達到某些‘改變大勢’的目的。”
“參與其中的部門很可能包括cia、sad、dss等等,背景比較複雜。”
“但可以确定的是,這些部門大部分沒有參與直接的軍事行動,在涉及裝備輸送、技術輸送的情況下,基本都是以mpri下的顧問服務部門為代理人。”
“這一點,從魯夫提的供述中可以找到一些端倪-――向他提供技術的人員雖然是蒙臉的,但卻下意識使用了比較多的特殊的英文詞彙,比如他們把單刀單擲水銀開關直接叫做‘郵包開關’,這點非常典型,因為水銀開關常用于郵包炸彈,這個叫法也是從老美的一線隊伍那裡流傳出來的。”
“所以,我們的對手的身份可以說是再一次明确了,就是mpri。”
“在未來短時間内,我們可能會與他們發生第一次直接碰撞。”
說到這裡,陳沉稍稍停頓片刻,确認衆人對此沒有疑問之後,才繼續說了下去。
“第二,魯夫提并不是點對點地接受培訓,而是在拉博塔的達魯爾吉哈德清真寺受到了統一的培訓,我們還是低估了這座清真寺在jd活動中發揮的作用,後續我們可以通知警方,将更多的調查力量放在這座清真寺上。”
“第三,魯夫提确認,在達魯爾吉哈德清真寺被我們打掉之後,他們仍然會組織新的培訓,而下一次培訓的時間,就是在大後天,在洛索尼,但具體地點,需要在到達洛索尼後才能得知。”
“所以,我們的計劃很明确,就是要想辦法混進去,拿到更多的線索,并尋機找到mpri布置在蘇拉威西的實體組織,将其一網打荊”
“隻要解決了mpri在蘇拉威西的實體組織,青山集團也就基本安全了,我們就沒必要在印尼常駐,可以去做别的事情了”
“接下來,我們要讨論具體行動計劃。”
“我的想法是,仍然以滲透作戰為主,但當然,考慮到有可能與mpri發生正面沖突,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陳沉一點一點地介紹着情況,對作戰計劃的讨論持續了整整4個小時,搞得第一次作為“特邀嘉賓”列席旁聽的林晨明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