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20對60的情況下,陣亡五人并不是将人員差距從40人拉到45人那麼簡單,而是将兵力對比從三倍拉大到了四倍!
一個有經驗的指揮官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決策,他要麼選擇繼續固守待援,要麼就選擇非主幹道的方向突圍,用崎岖的、不便于機動的地形來限制雙方的力量差距。
而現在,機動旅團守方的指揮官顯然已經打蒙了。
那就意味着他很可能沒有受到支援力量正在趕來的消息,正在嘗試借助自己的力量孤注一擲地突圍!
這樣的情況非常危險,而更危險的是,現在的東風兵團沒有任何辦法去建立與對方的聯系!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能等己方的力量全部到位後再發起進攻,因為等到那個時候,機動旅團的守軍很可能已經被打空,己方再想要救人,就完全是癡人說夢了!
想到這裡,陳沉果斷開口說道:
“1組分為兩隊,狙擊手和機槍手留下,立刻發起進攻1
“依托外圍叢林有利地形,通過狙擊、散布射擊對敵人進行襲擾,吸引敵人火力,降低守方壓力1
“要立刻向守方明确我們的身份,讓他們看到支援力量的存在,放棄激進的打法1
“其餘隊員,把摩托車開回來接人1
“明白1
石大凱立刻回答,而緊接着,無線電裡也傳來了狙擊槍開火的聲音。
“所有人,全速前進1
陳沉一聲令下,全員再次提速,而在短短5分鐘之後,兩輛女式摩托車再一次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身穿全套防護裝備的東風兵團傭兵體積太大,一輛摩托車最多也就隻能運載兩人,完全沒辦法玩印度佬的那種騷活,于是陳沉隻能安排機槍手首先上車,對偵查組剩餘的兩人進行火力支援。
這一刻,他無比深刻地感受到了“投送能力”的巨大意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發生了對阿三哥們那種“雜技表演”的共情。
有一說一,東風兵團如果練過他們那一手的話,别說兩輛摩托車,哪怕隻有一輛,人員也可以完全運載到位了!
但,幻想終歸隻是幻想,現在他能做的,也隻有一邊徒步前進,一邊安排兩輛摩托車不斷地往返接送人員。
好消息是,在第一輪投送之後,三把輕機槍、一把狙擊槍的火力已經形成了足夠的壓制力,尤其是在己方全員重甲,而對方隻有少量防彈衣的情況下,機動旅團的“叛軍”們很快便發生了崩潰性的退縮,原本部署在橋梁附近的陣地被奪取,交通要道被控制,東風兵團兵力投送的安全性得到了進一步的保障。
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10分鐘之後,陳沉帶隊抵達了諾哈村北側陣地,東風兵團13人全員彙合,與機動旅團守軍形成鉗形攻勢,将叛軍壓制在了諾哈村外圍的建築群内。
對于隻有輕武器的機動旅團來說,東風兵團給到的壓力可謂是碾壓性的。
在東風兵團到來之後,叛軍的減員速度迅速提高,他自己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開槍,就看到試圖重新奪回陣地的兩支叛軍小隊分别被兩挺機槍的一輪攔阻射放倒。
他們拼了命地想要在地上找掩體,但很快,東風兵團這邊的狙擊手便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楊樹第一個開槍,手裡的m24發射出7.62mm子彈,輕而易舉地洞穿了一個敵人頭顱。
那個人本來埋頭趴在地上,高密度火力帶來的恐懼讓他根本不敢擡頭,甚至連身體也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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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如陳沉所說的一樣,在戰場上,怕就是死。
因為恐懼會讓你的動作變形,會讓你的判斷失準,會讓?靡暈?隻要看不見就沒有風險。
本質上來說,在戰場上縮頭縮腦的士兵,跟夜裡用被子蒙住頭睡覺的孩子并沒有太大區别,或許唯一的不同就是,在被子外面沒有擇人而噬的妖魔,可在掩體上空,卻真的會飛來不斷要命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