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雙手扒開磚塊、拼命把彭德仁從廢墟裡拉了出來,光亮終于重新出現在彭德仁的眼前,他劇烈咳嗽幾聲,随後艱難地開口問道:
“人呢?炮呢?”
打?
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光是防守就已經非常困難,更不用說對岸的那些重火力,同盟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所以,在看清楚形勢之後,彭德仁也迅速調整了自己的部署,将自己為數不多的“火炮力量”,全部傾瀉到了霍班對岸已經開始活動的m2裝甲車附近!
“砰――砰-――砰-――”
彭德仁甚至有些絕望了,但這時,趕來的通訊員卻給他帶來了更絕望的消息。
而當彭德仁看向原本的迫擊炮陣地時,他看到的隻有一地狼藉的殘肢斷臂。
或者,它們本來就是落向己方炮兵陣地撤離的方向的?
是大口徑炮彈落地爆炸後那種獨一無二的沉悶“擂鼓聲”。
彭德仁眼前一黑,巨大的沖擊波将他身前的土牆直接吹碎,而在土牆後的他則被重重砸倒在地!
他的肺已經被壓癟了,因為心髒供血不足而導緻的黑視讓他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他的耳朵裡流出了鮮血,聽覺已經徹底喪失。
彭德仁大喜過望,他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能進行非目視射擊的迫擊炮小隊,終于第一次發揮出了作用*―
但他忘記了,克欽的炮兵,可早就已經不是原來的炮兵了。
但很顯然,他的判斷出現了失誤。
這些炮彈,全部打偏了!
他已經忘記了呼吸――或者其實應該說,在重創之後,他的身體本能已經忘記了呼吸。
“我們的107火箭彈呢?”
建功了!
“霍班對岸的敵人已經潰逃!繼續支援滾弄、戶裡1
就在他興高采烈地向前線其他下級指揮員分享這個勝利的消息、想要鼓舞士氣的時候,一種恐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耳邊。
所以,彭德仁一開始并沒有在戶裡布置多少兵力,而是重點防守滾弄、霍班小山橋。
接連不斷的炮彈出膛聲不斷響起,經過漫長的飛行之後,炮彈又帶着尖嘯聲落向地面。
“撐住!撐住我們就能赢1
撤?
一旦撤走,清水河這最後一條防線就徹底淪陷,而更矛盾的是,你甚至撤都不一定撤得掉!
“轟1
“我們沒辦法打!根本沒辦法打1
“轟――”
“他們有兩艘突擊艇,上面有高炮1
從地形上來看,滾弄是怒江和清水河真正交彙的區域,附近有廣闊的平坦沙洲,并且已經經過長期開發,上面甚至有不少附近工廠做的水泥鋪裝路面,完全具備進攻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