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這一步,雙方也終于能夠安靜下來進行一輪對話了。
通過悍馬車上的無線電台,男人已經命令所有守軍不準輕舉妄動,此時的他們已經遠離了這輛車,甚至連居民區方向的進攻都已經停下。
但是,男人并沒有下令讓最後那架a29降落,這是他最後的籌碼,哪怕是手榴彈也不可能改變他的意志。
不管怎麼樣,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雙方的地位是平等的。
這也是為什麼,男人會在陳沉面前,說出這一番略顯“感慨”的話語。
而在聽到陳沉的話之後,男人也沒有反駁,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這隻是借助信仰而進行的一種比喻,與?檬欠裾嬲?信仰上帝無關。”
“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們的行動絕對能被當做特種作戰的教科書,甚至連devgru也必須坐在你們的講台下學習。”
“直升機空突、快速撤離、小隊滲透-――這是最關鍵的一部分。”
“你知道我從你們身上學到了什麼嗎?”
“進攻不是為了進攻,一切的進攻都是在為撤退做準備。”
“這個邏輯放在其他作戰部隊是不通的,但對于特種小隊來說卻是真理。”
“你們的進攻隻持續了30秒,撤退才是主旋律.算了,我們沒必要說那麼多。”
“進入正題吧。”
男人歎了口氣,止住話頭後直直看向了陳沉的眼睛。
陳沉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随後開口問道:
“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麼?”
“當然。你們需要撤退,這也是你們唯一能夠要求的東西。”
“你是個聰明人,你總不會以為,用我的命來威脅,可以逼迫我背後的那個‘大家夥’退出這個‘淘金季’吧?”
“當然不會。”
陳沉輕輕點頭,但卻沒有立刻暴露自己的态度,而是繼續問道:
“你的身份?”
“凱普?修斯,曾經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現隸屬mpri空中特别支隊,我是一個.怎麼說呢,飛行指揮官。”
“現役?”
“.這個問題有意義嗎?我當然是退役人員。”
凱普略帶調侃地回答道。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當然可以去查證,我的身份是我活下去的基礎保障。”
聽到這裡,陳沉默默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配合的态度還是讓陳沉有些意外的,因為一般來說,在戰場上被俘虜的美軍士兵都不會透露自己的身份和所屬部隊,哪怕要說,那也是在嚴刑拷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