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退出,隻有死亡。
想到這裡,陳沉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這絕對不是一個誇張的說法,因為陳沉知道,像她這樣的人,确實是隻有在老死之後,才能卸下擔子的。
“明白。”
但終究,他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變這一切的。
能改變的,隻有自己。
于是,陳沉轉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把布局中的所有人,全部叫到了辦公室裡。
鮑曉梅、何邦雄、何布帕、彭德仁。
四大勢力的關鍵人物全部聚集在了一起,而陳沉要做的,就是給他們把克欽的席位分配好。
正如陳沉所預料的一樣,除了鮑曉梅以外,其他三人對克欽的行政權力并不算多麼熱衷,因為他們天然是沒有稅收權的,來錢的手段無非就是那麼幾種。
所以對他們來說,與其親自上手“管理”這片土地,倒不如讓一個值得信任的夥伴把持大權,然後自己跟着和談。
首先表态的是何邦雄,作為東風兵團的老牌走狗,他甚至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
“陳老弟,席位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就好。”
“最好,是你們的人。”
何邦雄把“你們”兩個字咬的很重,所有人都能聽懂他的意思。
“你們”指的不是東風兵團,而是北邊。
但陳沉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解釋,何邦雄便繼續說道:
“我不打算參與克欽的事情了,這片市場我們是要的。”
“通過大其力、通過勐拉,我們有很多東西可以賣到克欽來,這很好。”
“但是要我親自上手管理.一方面,我手下幾乎沒有合适的文官,根本沒辦法勝任。”
“另一方面,我不熱衷于這些事情。”
“你看,我其實就是個大老粗。”
“陳老弟,跟你不一樣,我的個人愛好還是比較粗俗的,搞搞錢、搞搞女人、生點孩子,基本上就大差不差了。”
“我這樣的人,你讓我去管一片地方,我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開礦、開賭嘗開技院。”
“這麼一搞,整個局面不就被搞壞了嗎?”
“所以我的态度是,不摻和。”
“你安排好一切,我跟着喝湯就行1
聽到何邦雄的話,陳沉也忍不住在心裡感歎。
何邦雄看着是個粗狂的軍閥,但不得不說,他的心思是相當細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