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啧啧有聲,随後說道:
“但問題是,就算我們不公開,每個人受到的死亡威脅也是不會改變的。”
“所以.”
“你就直接說吧,要多少?”
小魚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陳沉的話,緊接着說道:
“現在才是6月份,我們的預算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你們今年拿走的那筆貸款,幾乎可以說把我們的資金池抽幹了。”
“接下來你要是再申請經費――申請傭金的話,自己悠着點。”
“我要的不多,隻要把這些人的撫恤金報銷了就行,傭金我們自己出。”
陳沉沒有獅子大開口,而是秉持着公正客觀地原則,一筆一筆給小魚算清楚了他需要的花費。
“.總計461萬美元,這筆錢是需要立刻發放到位的。”
“其他的傭金,仍然從東風集團的賬面上走。”
“沒問題。”
小魚立刻回答,但随即又問道:
“你什麼情況?那麼大的一??公司,連500萬美金都拿不出來?”
“不是拿不出來,一碼歸一碼。”
陳沉鄭重地說道:
“從進入到叙利亞以後,我們雙方的合作邊界就已經變得相當模糊不清了。”
“當然,從我的個人感情來說,這種趨勢并不會讓我反感。”
“但問題是,我們這支傭兵團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合法存在’,越是暧昧不清,越是容易拖累你們,最終給我們自己帶來反噬。”
“所以,我希望在後續的任務中,我們還是能更加清晰地界定任務範圍、合作範圍。”
“我們是黑手套,但你們也需要一個白手套。”
“不然的話,很多事情,在未來就不好談了。”
“明白。”
小魚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随後說道:
“你有推薦嗎?”
“我沒有,我也不應該有吧?”
陳沉反問道。
“.那倒也是。蘇海爾怎麼樣?”
“蘇海爾可以是個白手套,但問題是,你們怎麼去控制他?”
“我認為,任何一個隸屬于合法政府的組織或個人都不适合作為白手套,境内的國有資産控股公司也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