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警惕地舉起槍瞄準前方,身後的三人也立刻趴到在地做出了戒備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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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那些熱信号逐漸有了人形,陳星看着他們打量胸口的燈光,用手臂打出了約定好的旗語信号。
“友軍。”
陳沉松了一口氣,将槍口壓低,但卻并沒有放松警惕。
直到那些空着雙手的人影走到他前方十米的位置停下,他才終于摘下了夜視儀,看向了來人的臉。
毫無疑問的毛子臉,不過似乎有點.熟悉。
還沒等他開口,對面的毛子便搶先伸出了手,微笑着開口說道:
“好久不見,沉船先生。”
“不記得我了嗎?”
“我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土耳其。”
土耳其。
這個詞一出口,再加上對方那蹩腳的英語,陳沉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
當初在土耳其幹掉安德裡亞之後,就是他在海灘上接應己方撤離的!
時隔數個月,沒想到自己跟他還會再次見面,而且是在一輪新的任務裡!
陳沉愕然伸出手,略帶些感歎地說道:
“來的居然是你們信号旗。”
“我還以為,你們的長官最多隻會派出一支相對精銳的傭兵小組過來,就像他們在摩加迪沙做的一樣。”
“不可否認,那是個愚蠢的決策。”
來人毫不掩飾地哈哈一笑,随後說道:
“實際上,如果我們能提前獲知作戰任務情報,把我們部署到摩加迪沙才是最好的選擇。”
“斯拉夫軍團的那些傭兵戰鬥力并不弱,可是比起devgru來,還是差得太遠了。”
“或許現在不該聊這個――我的代号是夜鷹,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
陳沉發自内心地說道。
任務進展到現在,他可以說已經對毛子的不靠譜形成應激反應了,以至于剛才坐在飛機上時,他都在擔心前面的飛行員有沒有可能飛錯地方、或者忘記與蘇丹軍方聯系,導緻飛機被直接擊毀。
但好在,從裝備裝上飛機之後,一切行動的進展都變得相當順利。
這大概也是正規軍和“體制外”最大的區别之一。
略微停頓了片刻,陳沉繼續開口問道:
“現在的計劃是什麼?為什麼我在這裡沒有看到任何大型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