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心中微微一暖：“不用不用，低調好，低調好，下次還是派個低調點的車吧。”
顔春生低低應了一聲“恩”，卻有點消沉的樣子。
“你晚上穿的那條……挺别緻的……”燕飛說完後悔的想打自己嘴巴，但是他不知道怎幺了，就把這句話溜出來了。
顔春生同樣很認真地解釋了：“我聽說，直男看到其他男人的那裡會惡心，就特意找了這樣的内褲，能擋住身體。”
“哦……”這個理由出乎燕飛的意料，也讓他不知該感動，還是該尴尬。
“其實……”顔春生猶豫了一下，眼睛看着後視鏡，專注地開着車，“我還除了毛。”
“啊，難怪那幺光滑！”燕飛恍然大悟，但是這個延續的話題讓燕飛越發覺得尴尬了，興欲上頭的時候，隻想發洩，如今一旦冷靜下來，卻覺得每一次回想都渾身不自在。
燕飛在離學校有一點距離的地方下了車，顔春生喉嚨滾動了一下，似乎要說什幺，燕飛等待着，顔春生卻憋了幾秒才說：“明天也過來吧。”
沒想到這幺晚的時候，還遇到了鄭偉，鄭偉正摟着他的女朋友，一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兒，和燕飛也很熟悉，看到燕飛，鄭偉十分吃驚：“飛哥，你這是幹嘛去了，夜不歸宿啊？”
“有點事，耽誤了。”燕飛不太擅長撒謊，确切說他不想騙自己的好兄弟，又不想說實話，“趕緊回吧，一會兒查寝了。”
他來到宿舍樓的後門，看了一眼門上方的水泥平台，一個縱躍就把住水泥台翻了上去，然後從樓梯的窗戶鑽了進去。
當初設計這個後門的人，一定也是個經常翻牆的前輩，給大家留條後路吧。
第二天，顔春生果然開了一輛更顯低調的大衆途觀來接燕飛。但是坐上車之後，燕飛非常歉意地說：“那個，今天晚上我有點事……”
顔春生的手捏緊了方向盤，燕飛感覺到了對方低沉的情緒，他後面的話也說不出口了，畢竟以他們的關系，燕飛自覺是不該講什幺條件推拒這個“本職工作”的。
“幾點？”顔春生輕聲問道。
“還有，一個多小時吧。”燕飛想掏出手機，才發現沒帶，随即看向車上的時間，說道。
顔春生抿緊嘴唇，猶豫了一下：“我之前洗過澡了。”
“恩？”
“也準備好了。”顔春生的手向下移，然後開口說，“在車上，可不可以？”
燕飛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車震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是久聞其名，卻從未體會過，更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嚴肅正經的顔春生，竟然如此饑渴，甯肯在車上做，也不想浪費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隻要你不介意……啊？！”燕飛低叫一聲，就感覺車身一晃，已經迅速從主路轉了出去，轉入了旁邊的道路。
顔春生單手開車，靈活地轉動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卻迅速扯開了西裝紐扣，單手脫下了一側的西裝。
“還要脫衣服？”燕飛有點吃驚，對他來說，車上已經是個難以想象的不得已為之的場所，難道還要特别“認真”地連衣服都脫掉。
顔春生的動作頓住了，他的胳膊剛從西裝裡扯出來，另一半西裝還挂在握着方向盤的身上，看上去特别窘迫，他眼神看着路，車速陡然減了下來：“這輛車有過改裝，車窗是防偷窺的。”
燕飛問的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顔春生的回答讓他沒法再問了，隻好主動幫助換手開車的顔春生脫下另一隻西裝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