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落地,快速奔走,路上順手買了幾屜包子,連籠屜一起端走,那店家正要叫搶東西,一枚大豐币飛來落在攤位上,店家不由大喜。
秦牧一邊往嘴裡塞着包子,一邊飛速出城,狐靈兒跳到他的肩膀上,從籠屜裡抓起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連連呼燙,将包子拋來抛去,忍着熱咬了一口,被燙的直吐舌頭。
一人一狐很快将包子吃完,秦牧回頭看去,沒有看到紅色的屍蟞跟來,松了口氣。
狐靈兒鑽進包袱裡,取出延康地理圖,秦牧打開地理圖查看一番,又擡頭四下打量,辨明方位,立刻加快速度,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而虎陽縣城中,諸多紅色的屍蟞沒有尋到秦牧,紛紛飛出縣城。縣城外,喬師叔站在平陽山上,召回屍蟞,微微皺眉。卻在此時,隻見一個獨臂老者走了過來,從旁邊經過,啪的踩死一隻屍蟞。
喬師叔正要破口大罵,突然醒悟過來:“我的屍蟞無比堅硬,豈是随随便便就能踩死的?這個獨臂老頭是個高手,還是不要招惹!”
等這老者走遠,喬師叔分辨一下方向,心道:“這附近沒有,來路被我堵着,這小子隻有東西和北這三個方向可走。我的飛僵已經到了城東城西,沒有發現他的蹤迹,那麼他隻能北上。”
他立刻動身,向北方而去。
沒走多遠,喬師叔又遇到那獨臂老者,隻見那老者一條袖子空空蕩蕩,不緊不慢的向北走。
喬師叔不打算理會,一隻隻屍蟞形成一朵紅雲,将他托在空中,其他屍蟞則在山林中四下飛去,搜尋秦牧可能留下的蹤迹。
啪,啪。
那獨臂老者又踩死了兩隻屍蟞,喬師叔眉頭挑了挑,忍住怒氣,屍蟞群緩緩降落,卻不落地,離地還有兩三尺,距離那老者兩丈外停下。
喬師叔躬身見禮,道:“這位長老,這是我養的屍蟞,你踩死一次倒也罷了,為何連踩兩次?”
那獨臂老者停步,道:“我還以為是無主的蟲子,四處亂飛。原來是你養的,得罪,得罪。”
喬師叔笑道:“不知者不罪。長老下次小心一些便是……”
啪。
那獨臂老者擡腳,又踩死了一隻蟲子,喬師叔臉色頓時變了。那獨臂老者連忙後退,道:“我不是有意的……”
啪。
又有幾隻屍蟞不知何故飛到他的腳下,被踩成一團紅色的漿汁。
喬師叔冷笑,樹林中一具具飛僵走了出來,将那獨臂老者團團圍住,喬師叔面目陰沉:“長老,你是來消遣我不是?故意踩死我煉的屍蟞,莫非是欺負我屍仙教不成?”
獨臂老者連忙道:“原來是屍仙教的高手。你别誤會,你這蟲子自己鑽到我的腳下,怪不得我。”
喬師叔不知他深淺,有些忌憚,面色緩和下來,勉強道:“既然不是故意,那就罷了。”
他正欲離開,又聽得啪的一聲,喬師叔勃然大怒,惡向膽邊生,心念一動,一隻隻飛僵向那老者直撲而去!
他的飛僵不同于賀隐,賀隐不過是屍仙教的入室弟子,剛剛修煉到六合境界,修成神通,而他卻是屍仙教的師叔輩的人物,七星境界,飛僵早已被他煉成銅甲屍,銅筋鐵骨,威力驚人!
而且,他練的屍極多,這麼多銅甲屍同時撲殺那獨臂老者,自是手到擒來!
那些飛僵還未撲到那老者身前,突然一聲嘹亮的佛号傳來,佛光大作,喬師叔毛骨悚然,隻覺一尊佛陀立在跟前,不由吓得魂飛魄散,急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深深叩首,叫道:“饒命!”
而那一隻隻飛僵被佛光照耀,直挺挺倒下,與他的聯系全部斷去,卻是在瞬息間便被這個獨臂老者度化,不能再為禍世間了。
“起來吧。”
那獨臂老者看他一眼,擡步遠去:“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殺你,希望你也能得饒人處且饒人。”
喬師叔擡頭,四下看了一眼,松了口氣,心道:“還是我見機得快,任何本事煉好了都能救命,比如打不過就跪。”
他爬起身來,定了定神,一臉肉疼:“這些飛僵花費了我無數心血,多年才煉成,沒想到全都毀了!這個獨臂人是什麼來曆?端的厲害,沒有動手僅僅光芒一照便毀了我的寶貝兒……不過等我抓到那個小子,奪得一品大員的佩劍,什麼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