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墉面色古怪:“看不出秦兄弟還是個風……風雅之人,喜歡這個調調。京城最大的青樓便在花巷,你從鳳華街往裡走,走到盡頭右拐,再經過三條街便可以看到花巷。花巷中最好的青樓叫做聽雨閣,咳咳,别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從未去過那裡……保重身體!”
秦牧納悶,去青樓是什麼調調?而且關身體什麼事?
兩人作别。
秦牧帶着狐靈兒向前走去,沿着鳳華街向裡走。
“這不是青樓啊……”
花巷中,秦牧看着兩旁的樓宇,心中納悶。這裡是青色的瓦,但是樓宇卻是朱紅色的,門前挂着些燈籠。
“小哥哥上來玩啊!”有些小姐姐在樓上向他招手。
“牧公子,你認得她們?”
狐靈兒納悶道:“她們嚷嚷得很熱情呢!”
“我上次去鑲龍城也是如此,有些姐姐很熱情,怪不習慣的。”
秦牧向裡走,沿途看招牌,這花巷很深,七折八拐,到了裡面便沒有這麼熱鬧了,這裡的姑娘很矜持,抱着琵琶倚在窗邊,琵琶半遮着面,輕輕彈奏,清冷幽咽。
再往裡走,低低的琴音傳來,秦牧向敞開的門裡看去,隻見院子裡有輕紗飄揚,幾個少女在輕紗帳間跑來跑去,還有個女子正在調試琴音。
再向裡走,有些女孩兒在樓上練習歌舞,脆鈴般的笑聲時不時傳來,很是俏皮可愛。而到了這裡巷子裡的行人已經沒有那麼多了,院子裡時不時走出一兩個男子,好像是這裡男主人一般,有婉淑的女子為其整理衣裳,依依送别。
隻是從裡面走出的男子見到秦牧,都要遮住臉,似乎怕被人認出。
秦牧納悶,從自己家裡走出來又不是什麼醜事,至于還要遮臉?
“城裡人真奇怪。”
他走到花巷深處,看到一座樓宇,寫着聽雨閣幾字。這樓閣的門戶緊鎖,不過看起來院子深深,很是安靜。
秦牧上前敲門,過了片刻聽到踢嗒踢嗒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女孩兒柔柔軟軟的聲音傳來:“來了,來了。”
裡面傳來門闩拉開的聲響,接着門戶開啟了一條縫,一個女孩兒在門後探出頭,見到秦牧,好奇道:“客官,你找哪位?”
秦牧客客氣氣道:“付磬允在嗎?”
那女孩兒将門拉開半邊,笑道:“敢問公子名姓?我也好進去通報。”
“你告訴她,我姓秦。”
那女孩又掩上門,腳步聲漸遠,應該是去通報了。過了片刻,門戶再次開啟,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青樓堂主付磬允,見到秦牧不禁又驚又喜:“公子終于來了!快快,裡面請!姐妹們,還不看茶?公子到了!”
“公子到了?”
裡面傳來女孩兒們的聲音,很是清脆,唧唧咋咋的像是春天的小鳥兒在剛剛長出嫩芽的樹上聊天,秦牧眼前青的綠的紅的紫的衣裙飄動,聽雨閣中的少女紛紛走出,向他迎了過來,讓他眼花缭亂。
聽雨閣的女孩兒各具特色,有的軟玉溫香,有的冷若冰霜,有的嬌柔妩媚,有的熱情如火,可謂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付磬允連忙道:“走開,都走開!公子長途跋涉舟車勞頓,你們不要纏着公子!還不快去看茶?”
這些女孩兒像是一群蝴蝶般散去,有的去打清泉,有的去洗茶碟,有的在點燃青燈燒水。秦牧頓時覺得壓力減輕了不少,松了口氣,付磬允引領着他來到雅閣,道:“這些姑娘都有欠管教,公子休怪。外面逐漸兵荒馬亂,有些危險,公子這一路應該遇到不少變故吧?”
秦牧笑道:“的确遇到些小麻煩,好在有驚無險。你通知教中高層,讓他們知會祖師。”
付磬允笑吟吟道:“祖師已經等公子許久了呢。其實祖師已經吩咐了我們,隻要遇到公子,便讓公子去見他。”
有女孩上來奉茶,偷偷打量秦牧幾眼,吃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