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醫怒不可遏,氣息一震,将秦牧面前的醫案震碎,冷笑道:“你是說我現在就死?我若是不死,便讓你死!”
“三,二,一。”
秦牧剛剛說到“一”字,蕭太醫突然心如刀割,仿佛心髒破碎了一般,修為頓時失控,全身皮膚炸裂,血崩如柱,變成了血人,然後身體潰爛,變成一攤爛泥。
“我救不了你。”
秦牧搖頭道:“你本不應該動怒。你醫術不精,給自己亂吃藥亂煉藥,隻能是這個下場。允兒姐,這具屍體要報官嗎?”
花巷中亂作一團,那便服老者也吓了一跳,暗暗點頭,然後轉身走出花巷。
這場騷亂很快過去,秦牧也不再診治其他病人,而是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他為自己治療好走火入魔的病症,沒有留下後患,這才繼續為他人診治,沒過多久花巷中又排滿了長隊。付磬允暗暗發愁,她這裡是青樓,沒想到而今成了醫館。
到了下午,付磬允連忙道:“公子,明日便是開院大考,不能再診治了,還是留下些精神對付明天的大考才是!”
秦牧點頭,道:“也好,等大考之後再幫這些人醫治。”
付磬允哭笑不得,低聲道:“公子,你的職責可不是做個藥師!”
秦牧道:“我也并非是單純為人治病,對于醫道我雖然所學很多,但是見識太淺,為這些人治病,能夠提升我的見識。藥師爺爺教給我無數藥理,我在大墟十多年都沒有機會檢驗,而今才一天多時間,我便檢驗了千種藥理。”
付磬允頭疼,堂堂的天魔教少教主,哪裡能像個走方郎中跑到花巷裡給青樓女子看病的?
終于,到了太學院大考的日子,秦牧一早便離開花巷,一路詢問太學院的方位。
“太學院,城中山上便是!”
秦牧來到太學院門前,擡頭看去,暗贊一聲,太學院乃是帝國至高書院,端的是氣派,這座學院竟然是建在一座玉山上。這座山處在九龍山脈的中心,龍口銜珠的位置。
九條龍,共同銜着的龍珠,可想而知是多麼奇妙。
九龍之氣彙聚于此,自是人傑地靈,龍氣讓山體都變成了玉質,通體美玉構成。
山上多有宮殿,青瓦的,紅瓦的,靠近宮殿的地方還有幾艘大船停在空中,尚未收起船帆。
此刻太學院的山門前聚集着數以千計的各地士子,都在等待進入太學院。巍峨的山門下有太學院的十幾個主簿在登記,記錄前來大考的士子來自何地,哪個書院學院。
秦牧排隊上前,輪到他登記時已經日上三竿。
秦牧取出路引,道:“學生來自麗州府……”
“不不,他不是麗州府的!”
突然,秦牧身邊擠過來一個肥碩少年,笑道:“他和我一樣,來自江陵。主簿大人,寫江陵!”
那主簿擡頭,冷笑道:“路引上來自哪裡便寫哪裡,不能胡亂更改戶籍。”
那少年正是衛墉,看着秦牧登記好姓名和戶籍,懊惱道:“這就慘了。咱們同船來的,如果你也是江陵的,就會更容易考入太學院。”
秦牧納悶道:“為何?”
衛墉四下瞥了一眼,低聲道:“你這幾日沒有聽到消息嗎?從江陵來的士子大半都死在路上了。除了咱們那艘船遭到馭龍門的襲擊之外,其他走陸路的,走空路的,都遇到了襲擊,活着來到京城的寥寥無幾。據說是有些造反的宗派打算狠狠的削國師的面子,畢竟國師是出身自江陵……”
“你來自哪個學院?修為如何?”那主簿問道。
秦牧道:“家學,沒有學院。前天剛剛修煉到五曜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