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國師回到國師府,突然心生警覺,沒有走正門,直接跳入府中,四下看去,隻見府中一切禁制封印都在。
他還是沒有任何松懈,沉聲道:“福老?元清?”
還是沒有聲音傳來,國師府出奇的安靜。
延康國師向裡面走去,待來到大廳,隻見國師府的幾個仆從和侍衛被捆得結結實實,疊羅漢一般被疊在一起。
延康國師皺眉,随即看到了輔元清,小毒王輔元清被脫光了衣裳,五花大綁,吊在大廳的頂上,舌頭吐了出來,舌頭上拴着一根金繩,金繩下挂着一個大鐵陀,不知有多重。
延康國師皺眉,指尖劍光閃動,将金繩切斷,又将他身上的繩索斬斷。輔元清摔了下來,摔得不輕,延康國師這才發覺他的一身修為都被封印,連體内的神藏也被封印住,半點修為也發揮不出。
延康國師解開他的封印,将其他仆從和侍衛的封印也悉數解開,沉下面色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
輔元清搖頭,羞愧道:“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便被封印了,然後就被吊起來了,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舌頭便被拉了出來,挂上一個大鐵陀,想呼救也不成!”
“老爺,我們府邸是不是鬧鬼了?”
那幾個仆從也一臉驚恐,道:“我也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就被疊在一起,動彈不得了!”
“鬧鬼?”
延康國師搖頭,道:“不是鬼。而是那人的速度太快,快到了你們連看都看不到他的地步。我知道此人是誰了,他闖入我府中,無非是趁我不在,取回他的那條腿。若是我所料不差,我收藏寶物的那個庫房,應該已經空了。”
他帶着衆人來到庫房,隻見庫房上的封印還在,并未動過。
輔元清松了口氣,笑道:“國師你料錯了,封印還在,估計是那賊人無法解開你的封印,所以不曾動庫房裡的東西。”
延康國師歎了口氣,道:“幻影無形,偷天換日,何須解開封印?他可以從封印中直接穿過去,不觸碰到封印半點。庫房裡的确空了。”
衆人不信。
延康國師打開封印,推門進去,隻見這間放着各種寶物的房子空空如也,被洗的幹幹淨淨。
而在正對着門的牆壁上,本應挂着一幅畫,那幅畫是當年天圖國太子所畫的劍神背劍圖,而這幅圖也沒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歪歪扭扭醜得驚人的字:“國師,我的腿我拿走了,你收藏的寶貝兒我笑納了,你家仆人我幫你照顧的很好,不用擔心。對了,你的床,我睡了,睡醒之後還在你床上拉了一堆粑粑,還給你在書房裡泡了一壺香噴噴的茶。咱們恩怨清了,不用謝我!”
延康國師面色陰沉,急忙轉身來到卧房,掀開被子,臭氣熏天,急忙掩鼻,揮手道:“福老,扔出去,扔出去!”
福老連忙将被子裹起來,褥子也卷起來,整張床還是一股臭氣。福老道:“老爺,這床也要扔掉嗎?”
“扔掉!”
延康國師揮手,快步來到書房,書房裡一股騷氣,茶壺裡黃橙橙的一泡,顯然不是茶水。
延康國師袖子一卷,将茶壺連同茶杯一起從窗戶送了出去,臉色鐵青:“混賬,拿走自己的腿倒也罷了,還在我府中吃喝拉撒睡,壞我清淨!福老,再備些茶具和被褥。”
福老遲疑一下,道:“老爺,家裡錢不多了……”
延康國師微微一怔,沉吟道:“皇帝的賞賜還要過幾日才會下來,我這月的俸祿每月一發,但要到月初才結。這個月的俸祿沒了?”
福老道:“老爺這次出行,帶走了大半俸祿,留下來的錢,王公大臣過壽要送一些薄禮,添丁也要送一些。前幾日宮裡太後過壽,小的備禮,宮裡還嫌寒酸。”
延康國師頭疼,道:“鎮北王薨了,還需要備些禮。家裡确實沒有錢了嗎?還有什麼可以典當的?”
“這個……”
福老遲疑一下,沒有回答。延康國師四下看去,隻見家雖然不小,但是卻沒有幾件家具,拿不出幾個能夠典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