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豐帝臉色鐵青,悻悻道:“玉面毒王?”
他是皇帝,太後娘娘是他的娘親,然而玉面毒王卻與太後娘娘有着不清不楚的瓜葛,藥師的真面目沒有被揪出來時叫做玉面郎君,情人滿天下,甚至有些譽滿江湖的道姑師太都與他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幹系。
延豐帝自然知道這件事,隻是不方便說什麼,倒是曾經命人暗殺玉面毒王,幹掉太後娘娘的面首。藥師被逼得躲入大墟,其中也有他的功勞。
讓他去見玉面毒王,他心中一千個不樂意。
“秦愛卿,我不去大墟。逆子将要登基稱帝,壞我二百年變法,不能讓這份基業毀于一旦。”
延豐帝沉聲道:“我們去京城!”
秦牧心頭微震,瞥了他一眼:“陛下确定要去京城?”
延豐帝點頭:“京城是龍脈所聚之地,我靈家的九龍帝王功在那裡修煉事半功倍,說不定可以借九龍之氣重鑄神藏。朕與國師的心血,不能白費!隻要朕回到京城,便可以廢黜逆子!”
秦牧思索片刻,笑道:“得罪。”說罷取出一口殺豬刀,将皇帝的皇冠摘了,黃袍扒了。
延豐帝臉色大變:“秦愛卿,你做什麼?”
秦牧按住他的頭,殺豬刀嗤嗤作響,過了片刻,延豐帝頭頂光秃秃的,一根頭發也沒有留下。
秦牧又取來幾炷香,點燃了,沖着延豐帝的頭皮摁下去,延豐帝吃痛,頭皮被燒得滋滋啦啦作響,多了幾個戒疤。
秦牧打量一番,笑道:“善哉。還需要一套缁衣芒鞋,再加上念珠。還有胡子也要刮了。”說罷,将皇帝放倒,将他的胡須剃得一幹二淨。
延豐帝大怒,卻反抗不得,過了片刻便清清爽爽,被秦牧打扮成一個黃袍大和尚,從前那個不怒自威的皇帝不翼而飛。
秦牧又取來畫筆,調了墨色,在延豐帝臉上塗塗畫畫,延豐帝還要反抗,被他直接封印住,隻得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任由他擺弄。
秦牧畫罷,取來一面鏡子放在他的面前,笑道:“陛下還認得自己嗎?”
延豐帝向鏡中人看去,看到一個中年和尚,一道刀疤從左眼拉下來劃過鼻梁,經過右腮直達右耳下,端的是一個兇神惡煞的病和尚,給人一種閑時吃齋念佛惡時殺人放火的感覺。
秦牧将刀囊取下,背在延豐帝身上,延豐帝悶哼一聲,被壓趴在地,動彈不得,叫道:“骨頭,朕的骨頭要被壓斷了!快拿走,我喘不過……氣……”
“我忘了,陛下現在修為被廢,身子骨也不如從前。”
秦牧連忙将兩口殺豬刀取走,到房外取來木闆,雕琢了兩口木刀,刷上鐵漆,黑白分明,又弄了個刀囊,将兩口木質殺豬刀背在延豐帝身後。
秦牧打量一遍,笑道:“陛下現在可以随我一起出門了。”
延豐帝抽出兩把木刀,氣鼓鼓道:“秦愛卿,你如此捉弄朕,朕要殺你的頭!腦袋伸來!”
秦牧探出腦袋,笑道:“陛下,請。”
延豐帝狠狠砍了兩刀,累得喘不過氣來,秦牧将殺豬刀遞過來,道:“陛下可以用真刀。”
延豐帝兩隻手提着刀柄,卻死活提不起來,氣得将刀扔在地上,怒道:“你的頭先且記下。咱們走!”
第264章
延康雙雄
秦牧辭别司婆婆,帶着皇帝步行,讓龍麒麟在後頭跟着。秦牧将大育天魔經中的造化靈功傳授給延豐帝,又将自己的霸體三丹功也傳授給他,道:“兩種功法一起練,邊走邊練,對你身上的傷勢大有益處,最低也可以強身健體。”
延豐帝将信将疑,試着修煉他的霸體三丹功和造化靈功,不知不覺間氣色好了一些,笑道:“這功法好,竟然能走着修煉,我覺得力氣也恢複了些。”
“你先練着,等你有所小成,肉身上的傷便可以痊愈,體魄強健。我再傳你造化鬼神功煉魄,可以讓你魂魄穩固,再用治療魂魄的藥,雙管齊下,你的魂魄上的傷便會痊愈。”
秦牧突然出神:“我将大育天魔經中的功法傳給了皇帝,皇帝是否要入我天聖教?給他一個什麼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