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拼搏的人,還需要什麼夢想?”
秦牧向外走去,嗤笑道:“老老實實回家吧。對了,你請我吃飯,付過錢之後再走。”
他走出玉香樓,飄然而去。
青竹園中,那位大巫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揮了揮手讓歌女舞女下去,過了片刻,陰影中班公措身上帶着血迹走出來,面色陰沉。
“人皇的劍法……”
他低聲道:“竟是人皇的劍法!雖然似是而非,但是我不會看錯。這個小輩施展的是人皇劍法,又與延康國師的劍法融合,再加上如來大乘經和靈家的九龍帝王功。他将這些功法融合了……”
秦牧融合了這麼多的功法和神通,而且都是最為頂級的功法和神通,以至于他與秦牧甫一交手,碰撞之下道劍被克制,亂了他的心神亂了他的方寸。
所以他不敢與秦牧硬拼。
他不知道秦牧學了幾招人皇劍法。
上一個時代的人皇是至強者,他不敢拼。
在上一個時代,發生了許多故事,行走在世間的有許多近乎神祇的人物,他是其中之一,天刀也是其中之一,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光輝璀璨的人物,但他們都并非是最為耀眼的。
人皇才是上個時代最為耀眼的星辰!
除了上個時代的人皇,班公措還在上上個時代見過另一位人皇,再向前追溯八百年,他見過另一個人皇。
一代代人皇出現在他的漫長生命之中,每一個都是異常耀眼,遮住了他的光輝,這些位人皇甚至可以追溯到他的第一世,甚至在他第一世之前便有人皇行走在世間!
他曾經對這個古老無比的傳承很是好奇,每一位人皇所擅長的功法神通不同,但每一位都驚才絕豔。甚至有不少五百年一出的聖人也是人皇!
他還想接觸這個傳承,但是有幾次都是死在人皇之手,于是絕了這個念想。
而現在,他在秦牧身上看到了上一代人皇的傳承。但是上一代人皇已經消失很久了,傳聞中這位人皇已經死了三四百年了。
他見過這位人皇的劍,是上一個時代最強的人,最強的劍,見過一眼,那劍光便會永遠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底,無法忘記。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驚慌以至于亂了分寸,被秦牧重創,失了先手。因此先水遁避開秦牧鋒芒,土遁潛入地下,卻被秦牧的青霄天眼發覺,以竹杖、鐵錘和殺豬刀向他痛下殺手,讓他傷上加傷,不得不遁走。
他在遁術上的造詣也是修煉到極緻,小玉京的遁法絕對是天底下第一等的遁術。
他的魂魄極強,近乎神祇,秦牧還殺不死他,再加上他前世的修為還藏在體内,雖然目前這具身體還很弱,承受不了這股隐藏的恐怖力量,但是秦牧如果将他逼到極限,這股力量爆發,他也足以将秦牧擊殺!
他遁走之後,秦牧自知無法留下他,也并未追擊,而是回到玉香樓,逼得他不敢現身,耽誤他治療傷勢。
“倘若被那個古老的組織知道人皇未死,而且有了傳人,一定極為熱鬧。”班公措低聲道。
給秦牧篩酒的那位大巫連忙上前,賠笑道:“王子,身上的傷勢如何?剛才秦教主并未付錢……”
班公措喃喃道:“我并不需要有人知道我敗了,雖然我敗過很多次……”
那大巫微微一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僵硬,似乎被什麼鎖住,不由露出驚恐之色。
下一刻,他的骨肉消融,靈魂瓦解,隻剩下幾件衣裳落在地上。
班公措向外走去,付了飯資,心道:“好在我和那個組織有過幾次遭遇,知道如何聯系上他們……京城隻怕無法待下去了,這位秦教主回去之後必然會知會霸山祭酒,讓我沒有容身之地。不過我若想躲起來,霸山祭酒也無法尋到我。”
他走出玉香樓,突然退到陰影中,然後便再也沒有出現。
另一邊,秦牧返回太學院,尋到霸山祭酒,道:“班公措的确是樓蘭黃金宮的老怪物,被我擊傷了,隻怕不會再現身了。”
霸山祭酒錯愕,失聲道:“他走掉了?他若是暗中作法害你,如何是好?天刀老師沒能殺掉他,不得不隐姓埋名防備,更何況是你?這老小子現在的修為還是六合境界,但是要不了多長時間隻怕他便會突破到七星境界、生死境界,不過十多年,隻怕他便能回到神橋境界了!到那時,你便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