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将延康國師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也暗暗得意:“國師隻怕還不知道,牧兒那裡還有象征着靈家皇權的寶貝兒。倘若他知道帝碟就戴在牧兒身上,隻怕會氣得跳腳!”
他将帝碟交給秦牧隻是為了好玩,他将這塊玉碟研究了幾十年,但裡面的奧秘始終參悟不出,留着也是沒用。
不過帝碟的象征他卻是知道的,這塊玉碟是神賜給靈家的,代表着神授皇權,據說靈家的九龍帝王功便是從帝碟中參悟出來的。
帝碟失竊在當時是一件大事,但是卻被延豐帝隐瞞下來,外人不知。
誰都沒有想到,這塊帝碟竟然在秦牧的手中!
有了帝碟和人皇印,秦牧便是天底下權勢最熏天的人,但是秦牧對此一無所知。
“傻小子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一定會被震驚得合不攏嘴!”瘸子得意洋洋。
工部侍郎單由信走上前來,向延康國師見禮,随即向秦牧低聲道:“教主,軍中樓船的炮火經過大戰,需要修整,想請教主前去看看。”
秦牧納悶道:“你的鍛造手段并不比我差多少,還需要我去做什麼?”
“炮管中的陣法烙印有問題,船上的炮啟動八九次之後,便被燒得赤紅,然後炮中烙印的陣法紋理便被高溫幹擾,陣法的威力就大大降低了,而且還會炸膛。”
單由信是天工堂主,在前方快步帶路,道:“這次與蠻狄國開戰,已經有十多口炮炸膛,炸死了百十位神通者。這炮的陣紋是太學院的天工殿和陣元殿聯手設計的,我覺得有可能是玄金疲勞造成的。這種強度的炮光,應該會讓鍛造大炮的玄金承受不住……”
秦牧搖頭道:“不是玄金疲勞,應該是陣法的問題引起的熱衰減。我去看看。”
“熱衰減?”
單由信眼睛一亮,贊道:“有可能!不過陣元殿的設計已經很完善了,恐怕難以改進。”
延康國師眉頭揚了揚,目送兩人遠去,驚訝道:“教主竟然還懂得煉寶之道,連單侍郎都要請教他!”
瘸子笑道:“牧兒學過打鐵。”
延康國師看他一眼,又想起這個不要臉的老神偷在自己床上方便,還在自己茶壺裡撒尿的事情,不由得臉色有些青。而且,自己收藏的劍神背劍圖也是被他偷走的!
秦牧與單由信來到一艘樓船上,許多工部官員都在忙碌修整船隻受損的部位,有幾口大炮被炸得炮口向外四分五裂,炮身還有些血迹。
這種炮叫做真元炮,商船上是沒有的,梵雲霄很想弄幾口真元炮,但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秦牧先檢查一下炸開的位置,細細查看是由什麼力量引起的,然後查看金屬斷面,再去看看完好無損的炮台,沉吟片刻,道:“除了煉制上有問題之外,便是陣法的确存在問題。不過這些炮台的陣法很難改,現在戰事吃緊,沒有時間重新煉制炮台,重新烙印陣法,那麼唯有在炮身上下功夫。我以為,應當在炮口和炮膛深處加上圓環狀的寶物,用來聚集光線。”
他從炮身上切下一大塊金屬,直接以自身的元氣将這塊玄金熔化,當衆煉制。
諸多工部官員圍了上來,觀看他煉寶,都是贊歎連連,連忙紛紛取出紙筆記下秦牧的煉制手法。
沒過多久,秦牧便煉成兩口圓環,在圓環上烙印上陣紋。
他烙印在圓環上的陣紋卻是瞎子傳授給他的九重天開眼法中的神霄天陣紋,這兩口圓環看起來像是眼睛的虹膜,隻是沒有瞳孔。
兩口圓環,一口被他放在炮膛深處,一口則罩在炮口。
秦牧以朱雀元氣化作烈火,将真元炮的陣紋與兩口圓環的陣紋連接在一起,道:“單堂主,你啟動真元炮試試。”
真元炮是由樓船的丹爐提供威能,秦牧改良了樓船的丹爐,足以提供給真元炮最強大的火力。
單由信當即下令,命将士開爐升空,樓船漂浮在半空中,然後下令朝鴨舌頭方向開炮。
那個炮台中一道光柱筆直射出,比從前更加明亮,下一刻,這道光柱射中鴨舌頭地帶中正在打掃戰場的蠻狄國一個将士。
那隊蠻狄國将士仗着速度快,所以進入戰場去洗劫屍體上的寶物,不料一道光柱射來,其中一個将士立刻被射穿,屍體仆倒在地。
樓船上的工部官員呆了呆,各自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的震驚之色。樓船上的真元炮的炮光原本隻能射出三十裡地,而現在竟然達到一百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