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劍與劍相比,他的劍光在質地上遠遜秦牧的飛劍。
龍瑜悶哼一聲,眼中迸發的銀河破滅,八千劍化作劍雨絞碎銀河,射下來的時候,龍瑜聽到清幽山人的叫聲傳來:“劍下留人!”
然後便見所有的飛劍将自己團團包圍,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劍丸,自己身處劍丸之中,那一口口明晃晃的劍尖對着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讓他不禁擔心這些飛劍落下之後自己是否還會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劍丸铮铮铮分裂,彙聚成一道劍光長河,向秦牧背後的饕餮袋中落去。
龍瑜急忙摸了摸全身上下,發現自己還是完整的,這才松了口氣,想向秦牧稱謝,卻覺得手足都有些軟,喉嚨也幹得很,發不出聲。
慕青黛連忙上前,送來淨水,龍瑜喝了口水,這才能夠說話,道:“多謝人皇留情。不過我在劍法上沒有輸!你是靠寶物壓過我一籌!”
秦牧沒有否認,謙遜道:“龍瑜師兄說的沒錯。我沒有苦修道劍,其實道劍我隻學過十天,并不擅長。”
龍瑜臉色頓時黑了,喉嚨又有些幹,聲音沙啞道:“不擅長道劍?”
秦牧看了看村長,道:“我跟随村長爺爺修煉劍法,他傳給我的劍法太強,我怕我收不住手。我在道劍上的造詣不高,你還可以擋住。”
龍瑜連喝幾口水,喉嚨還是有些幹。
慕青黛目光閃動,道:“那麼秦人皇能否施展出你的最強劍法?”
王沐然也目露精光,露出期待之色。
秦牧在道劍上的造詣,那麼他的最強劍法該是何等強橫?
秦牧露出為難之色,又看了看村長,赧然道:“我的劍法有點兒破綻……不能說有點破綻,而是都是破綻!尤其是最近,破綻越來越多了。”
龍瑜、慕青黛和王沐然錯愕,清幽山人也是驚訝不已:“他還有真心謙虛的時候?”
秦牧面帶愧色:“我的最強劍法敗在了村長爺爺手中,從未赢過,我又遇到了我爹,也從未赢過……前段時間國師悟道,我偷窺他悟道之後,破綻就更多了。”
在秦漢珍的寶船上的那幾個月,是秦牧遭到打擊最大的幾個月,畫中的秦漢珍給他喂招,一次又一次将秦牧打趴在地。
若非秦牧揍了班公措一頓,根本無法恢複信心。
而慶門關延康國師悟道,秦牧偷窺,侵入延康國師的道心之中,觀看了國師悟道的全過程,給他的震撼無以複加。
但這也導緻了另一個後果,他的眼界見識飛增,達到一個從前的他難以企及的高度。秦牧再看自己改良的劍圖劍法,發現破綻越來越多!
村長也露出驚訝之色,道:“牧兒,把你的破綻百出的劍法施展出來,我想看看。”
秦牧猶豫一下,道:“那就獻醜了。”
他屏氣凝神,無憂劍铮鳴出鞘。
秦牧持劍在手,無憂劍劍光一動,頓時背後的饕餮袋中無數飛劍飛出,相繼飛入無憂劍中。
三千口劍與無憂劍合并。
無憂劍是母劍,其他的劍都是子劍,可以并入母劍之中。他身為煉寶大家,劍丸有兩種形态,子劍并入母劍是其中一種,不過秦牧因為法力和力量上的限制,隻能将三千口劍與無憂劍融合,如果再多一些,他運轉起來便沒有那麼輕松,反而會限制他的實力的發揮。
秦牧目光盯着劍尖,仿佛舍此之外再無他物,然後催動劍法,無憂劍在他手中開始笨拙的移動。
呼——
澎湃的風聲響起,秦牧的無憂劍移動速度很慢,但卻發出一種難以想象的重物移動壓碎空氣的聲音!
他的劍法施展開來,無憂劍移動之中,一口口子劍從無憂劍内飛出,如同無憂劍的幻影,劍光不斷分裂,每一口從無憂劍内飛出的子劍所施展出的劍招都不相同,十七式基礎劍招在這些飛劍的運行軌迹中展現出來,劍招錯亂疊加,劍法也顯得雜亂無章。
他施展的是劍履山河這一招,但是與村長所傳授的劍履山河在劍理上已經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