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人在半空,被他一道指風彈在眉心,頓時體内傳來三聲轟鳴,靈胎、五曜和六合神藏相繼開啟,法力又回到身上,不由大喜。
江岸邊,瞎子則在瘋狂進攻,與蛟王神拼命,免得秦牧被蛟王神一尾巴抽死。
“被我封印了神藏還敢如此膽大妄為!這個臭小子,洞房時怎麼不見他如此龍精虎猛?”
瞎子眉發飛舞,動了真怒,那頭蛟王神龍爪麾下,卻被瞎子以竹杖連連點在龍爪上,龍爪頓時筋骨錯亂,力量發揮不出。
瞎子一杖點來,江水旋轉蜂擁,化作一杆大槍,直刺蛟王神心窩,迫使蛟王神不得不騰空飛起,避開這一擊。
啪叽——
秦牧在江水合攏之前,一頭栽入江底的淤泥中,接着便是驚天動地的巨響,江水合流,滔天大水碰撞在一起,驚人無比,大浪滔天,滾滾向東而去。
江底,秦牧憋住一口氣,但江水合流的重壓還是險些将他壓死,胸腔幾乎被壓炸,腦中嗡嗡作響。
過了片刻,秦牧回過神來,從泥沙中鑽出,身軀如魚般遊動,來到豢龍君所在的那片大坑中。
湧江正在搬運泥沙,不斷堆積,将豢龍君掩埋了一小半。
秦牧遊到豢龍君身旁,隻見四周都是爛肉,神血也被壓壞了,被江水沖刷帶走,這短短時間,豢龍君體内的血已經被帶走了大半。
神的身軀很沉很重,即便是神橋境界的強者也難以背神行走,因此豢龍君躺在這裡江水也無法将他沖走。
盡管豢龍君體内的神血快要流盡,他的腦袋卻還在蠕動,兩隻龍角鑽了出來。
秦牧立刻伸手亂摸,雙手在豢龍君身體上飛速遊走,翻來找去。
“真龍巢在哪裡?藏在哪裡了……”
咔嚓。
豢龍君腦門裂開的更大了,一股股神威從腦門裂開處傳來。
秦牧心中一驚,看到腦門處的龍頭鑽出了一小半,他飛速遊到豢龍君光秃秃的腦門上,拔出無憂劍,調動三大神藏,鼓蕩元氣,奮力向豢龍君腦門上插下去,隻聽叮的一聲,無憂劍觸碰到一片龍鱗,被高高彈起,龍鱗也出現一道劍痕。
秦牧擡手繼續插下,連插十多下,總算刺穿了龍鱗。
秦牧拔劍往下杵,奮力搗動,無憂劍小半個劍身沒入豢龍君的腦門,接着又取出一個大鐵錘,奮力砸在劍柄上,當當當敲了半晌,将無憂劍砸得完全插入豢龍君的腦門。
這口無憂劍将豢龍君的皮囊和他即将蛻皮而出的肉身釘在一起,那龍頭不敢劇烈蠕動,似乎唯恐驚動了劍中暗藏的神威,隻能慢吞吞的往外蛻皮,但卻被無憂劍定住,蛻不下皮,鑽不出來。
“憨厚小子,又是你……”
豢龍君張開嘴巴,發出微弱的聲音:“我要弄死你,一定要弄死你……”
秦牧運轉元氣,卷起泥沙塞入他的口鼻中,讓他說不出話來,随即又取出自己剩下的最後一點三破散也用元氣包裹着塞了進去,然後繼續四處亂摸。
“毒不死你也能讓你多蛻一層皮!”秦牧翻來翻去,尋找真龍巢。
豢龍君幾乎僵硬的身軀在江底不斷顫抖,正所謂趁其病要其命,三破散的毒性爆發,着實厲害,讓他殘破不堪的軀體傳來嘣嘣嘣的斷裂聲,破身破神破魂魄。
他尚未完全蛻皮,沒有與舊身軀完全割裂,新身軀也頓時中毒,慘不堪言。
秦牧從豢龍君身體上摸出了龍皮鼓,龍角,爪杖,龍骨短箫等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隻是始終尋不到真龍之主的龍巢。
“奇怪,這厮應該藏在自己身上,不可能丢掉……”
秦牧取出帝碟,試圖與龍巢感應,但古怪的是帝碟并沒有任何感應。秦牧連連催動帝碟,帝碟上的文字變化,還是沒能尋到龍巢的位置。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四周的水流有異常波動,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