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秀發修飾得也很是簡單,用一道頭繩簡單的在秀發中央系着,保持秀發不散亂而已。
黑色的長發如同女人的腰肢,被白色的衣裳襯托,色彩很強烈。
她之所以衣着裝扮都這麼簡單,是因為她如同劍一般容不得雜質,任何其他飾物裝扮,對她來說都是雜物。
這是一個沒有其他樂趣的女人,恐怕是已經嫁與了劍。
秦牧看到她,便感覺到似乎有一口劍向自己刺來,她躬身施禮時,劍光猛烈,犀利無匹,直指道心!
秦牧躬身還禮,卻将她的劍意從容擋住。
劍師羅尹玉起身,目光奇異:“秦教主也是劍法大家?”
秦牧謙遜道:“不敢當。天下劍法大家何其之多?論實力,勝過我的不知凡幾。但是若論劍法造詣,我多半也能排得上号。”
劍師羅尹玉更加好奇,道:“我早想去中土,見識那裡的劍度。秦教主既然是中土來的劍法大家,可否介紹一下,劍法超越你的都有何人?”
秦牧想了想,搖頭道:“在劍法上超過我的人,應該是沒有了。但是還有些人臻入劍道境界,在劍道上超越我的人,我不敢說有多少,但延康國師必然在我之上。還有我家村長,他教會我三招劍法,在劍道上的造詣極為不凡。至于其他劍道高手,我知道的不多,不敢說。”
“劍法劍道?”
羅尹玉露出失落之色,喃喃道:“真的有人進入劍道的境界了?我這麼多年孜孜不倦追求劍法的極境,想要進入劍道而始終不可得,竟然有人能夠進入那種奇妙境界?”
秦牧理解她的失落,現在的羅尹玉是格物緻知的階段,對格劍法而追求極緻的領悟,她多半已經在劍法上達到極緻,然而對劍道卻未得其門,無法登堂入室。
秦牧說中土有許多劍道上的高手,對她的打擊很大。
劍法與劍道,雖是一字之差,但卻有雲泥之别。
劍法練得再好,在劍道高手面前依舊不堪一擊。
秦牧動了好奇之心,道:“你們西土的劍法,我尚未見過,不知道與我們中土是否有所不同。中土的劍法原本有十四式,後來延康國師增加了三式,變成十七式。前不久,我又增加了一式,變成了十八式基礎劍法。西土的劍法有幾式。”
羅尹玉更加驚訝,道:“中土的劍法已經有十八式之多了?我西土的劍法隻有十四式,不過我們的劍法以劍靈為主,注重威力,可能與你們的劍法有所不同。”
秦牧頓時來了興緻,他這些日子也在研究劍靈,隻是進展不大,總覺得這裡面有大學問,難得遇到羅尹玉這位西土劍法大家,自然是要好好讨教。
兩人細細詳談,彼此都大有收獲。
西土的劍法以靈禦劍,劍靈可以讓劍的威力大增,幾乎是翻倍提升。在秦牧看來,西土的劍法還有些枯燥,遠比不上延康國的劍法精妙,即便是羅尹玉這個劍法大師,在劍法的造詣上也比中土的許多門派的劍法要遜色一籌。
然而劍靈卻讓她的劍招威力提升到中土的高手夢寐以求的地步,她施展基礎劍法,每一招每一式,法度森然,威能暴漲,有一番飒爽英姿,讓人不敢直面其鋒芒。
而羅尹玉也看到了中土的變法帶來的不凡之處,中土的劍法詭谲多變,尤其是經過延康國師與秦牧的四式基礎劍法的開辟,讓劍法産生更多的變化變數,有了無數可能!
羅尹玉試着将繞劍式、纏劍式、鑽劍式和秦牧所開創的第十八式施展出來,思索道:“有些奇怪。中土的基礎劍式前面十四式與我西土的并無不同,但後面這四招,雖然也是基礎劍法,但是越到後面,所需要的法力便越多。尤其是秦教主這一招基礎劍式,催動一次,幾乎要耗掉小半的元氣修為!倘若再開辟出第十九式,豈不是要将劍法神通者的修為揮霍一空?到了第二十式,便沒有人能夠施展出來了?”
秦牧心頭大震,有一種知音的感覺,目光不由熱切起來:“你能感覺到還有劍十九式?”
羅尹玉欣喜道:“你也感覺到了劍十九式?”
兩人相視,會心而笑。
“我開創出劍十八式之後,感覺到意猶未盡。”
秦牧心神恍惚,将自己的心思傾訴,道:“那時候我感覺到極有可能還有劍十九式,不過那時我在于依依姐交手,不敢分心,于是沒有深究這個感覺的來源。不過,劍十九式一定存在。你也感覺到了劍十九式,說明我的感覺沒有出錯。”
羅尹玉點頭:“劍十九式,有可能便是讓我們直接進入劍道的關鍵!”
兩人都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