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個變革者也需要學習适應新的道法神通。
“我提議你去太學院和四大學宮,每一個學宮都呆一段時間,與那些年輕人交流一番。”
延康國師感慨萬千,道:“道法神通日新月異,年輕人的想法層出不窮,幾個月的時間我便感覺自己老了,落後于時代,需要向這些年輕人學習。将來,年輕一輩中修煉到神境的,必然數量極多!你來京城前兩天,林軒道主便率領道門的年輕一輩到了太學院,與太學院交流神通道法,我也在太學院學習年輕一輩開創的道法神通,與他談論一番,頗多感觸。昨天,馬如來也帶着許多僧人和妖怪到來,在太學院論道,隻是我無暇前去。”
“馬爺也到了京城?”
秦牧心中一喜,突然道:“國師,目前延康國内有多少尊神魔?”
延康國師微微一怔:“你問這個做什麼?”
秦牧将自己在大墟黑暗中的所見和都天魔王的猜測說了一番,道:“與另一個世界碰撞有可能發生在幾萬年之後,也有可能發生在明日,因此不得不早做準備。延康國的神魔,越多越好,否則根本無法抵抗對方!”
延康國師沉吟片刻,狐疑道:“你能夠進入黑暗?”
秦牧遲疑一下,實言相告:“我出生在幽都,閻王說我可以進入大墟的黑暗中,不被黑暗所傷。我的覺得他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半個幽都魔族。”
延康國師沒有深思,道:“倘若天要滅我延康,那也是無可奈何。目前皇帝已經躍過神橋,國内還有其他十多尊神祇,我對皇帝說,所有神魔,必須記錄在案。皇帝已經做了。但是對抗那等險惡的魔族世界,幾十年内我延康都不可能有這股力量對抗他們。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日……”
他笑了笑,坦然道:“我把身後事交給你。”
秦牧心頭大震,知道他有以死報國的決心,道:“魔族攻打那個黑暗中的異世界,兩萬年未曾破,沒有明日便被攻破的道理。國師不必放在心上,修路要緊。”
兩人辭别。
秦牧帶着龍麒麟和箱子來到太學院,隻見太學院比從前更加熱鬧,來自各地神通者甚至草原冰原的神通者也有不少。
延豐帝下令設四大學宮分擔太學院的壓力,江陵學宮、湧江學宮、漓江學宮和天聖學宮,四大學宮而今也是興旺昌盛,士子極多,但與太學院相比,還是欠缺了些火候。
“秦教主!”
“秦大祭酒!”
秦牧到來的消息立刻傳遍太學院,很快林軒道主帶着諸多道士,馬如來帶着許多僧人,以及顧離暖帶着許多太學士子前來相迎,又有太學院的故友也紛紛迎來,秦牧連忙見禮,太學院很是熱鬧。
“秦大祭酒原本是太學院士子居的士子,我那時便看出他必不是池中之物,早晚要升騰化作真龍!”
顧離暖榮光滿面,笑道:“誰曾想當初的那個秦士子,會成為四大學宮中的天聖學宮大祭酒?說起來,我也與有榮焉!”
秦牧哈哈大笑:“顧大人,我是來二度求學的,還是你的小士子!”
顧離暖大受感動:“秦大人快别這麼說,老夫實在有愧。說起來我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當年湧江龍宮我見到你的第一面,便知道你非同小可,否則也不會将少保劍贈予你。正所謂慧眼識珠玉,寶劍贈英雄,我與秦大人之間的緣分,也正是起自湧江龍宮!哈哈哈哈!”
衆人熱鬧一番,秦牧見過馬如來、林軒等人,又與衛墉、雲缺、沈萬雲、越青虹等人寒暄一番,魔猿也在其中,自是無比熱鬧。
衛墉、沈萬雲等故人這兩年來去軍中曆練,修為進境也是飛快,而今都已經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秦牧也很是為他們開心。
太學院中還有其他早已功成名就的高手,多已經赴地方為官。
魔猿也在太學院倒是出乎秦牧的預料。
自從星犴大鬧小雷音寺,小如來受不住隗巫神一拜,魂飛魄散,魔猿戰空便按照小如來的囑咐率領小雷音寺衆僧趕往大雷音寺,路上頗多磨難。
到了大雷音寺,諸多妖僧妖和尚的到來,自然引得大雷音寺上下一片嘩然。
魔猿戰空作為小如來的弟子,與馬爺平輩,一人一妖在須彌山金頂論佛,下面是無數僧人。
魔猿話語少,但字如珠玑,一句話隻有三五個字,卻字字震撼人心,發人深省,将大須彌山的一衆高僧說得啞口無言,無法可辯。
這場辯法持續了三日,衆僧敗退,幸得山下來了一個滿臉胡茬子的延康将軍,來到金頂,脫去一身铠甲,自稱明心和尚,與魔猿辯法數日,這才挽回一分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