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地底黑暗空間中的精神神通卻更為高明,直接攻擊他的思維,讓他無法施展出神通,因此無法破去對方的精神神通。
“精神神通,倒是一個值得研究的方向,回頭一定跟國師說一說,看看能否培養出一些精通精神神通的士子,倘若上戰場的話,精神神通爆發,讓敵人施展不出神通,便是殺雞屠狗……呸,我怎麼想這些?現在我自己快要摔成爛泥了!”
秦牧無法凝聚精神,但是肉身還是無比強大,立刻邁開腳步,嘗試着在黑暗中奔走,試圖以無比驚人的奔跑速度讓自己能夠在空中行走。
随即他發現另一個奇異之處,這裡的空氣稀薄,越往下墜,空氣便越是稀薄,讓他即便是雙腿如輪飛奔,也借不到任何力。
就在此時,他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顆星辰,那顆星辰其實隻有笆鬥大小,應該是一粒星沙。
“大師兄的星沙!他果然來過這裡!”
秦牧心中一喜,雙足踩在這顆笆鬥大小的星沙上,星沙被壓得急速墜落,不過星沙中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對抗這裡古怪的力場,墜落了一段時間勢頭漸漸減弱,随即有彈起的趨勢。
秦牧立刻雙腿曲蹲,猛地發力彈出,落在另一顆星沙上,他縱躍如飛,踩過幾十個星沙,跳躍如同星丸,很快接近那地心亮光所在。
地心亮光發出的地方,是一個漂浮在黑暗之中的平台,四面有着一節節階梯,下寬上窄,就這樣孤零零的漂浮在黑暗的中心,像是一座淩空懸浮的祭壇。
秦牧落在祭壇上,回頭看去,隻見點點星沙在黑暗中漂浮,開山祖師顯然尋到這裡,布下了陣勢。也就是說,這個祭壇上的東西,是開山祖師想要留下來交給樵夫聖人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大師兄已經留下來兩樣東西,一個是斬神玄刀,是一顆裝進匣子裡的人頭,一個是不知年代的兵符。那麼這個祭壇上的東西是……”
他向祭壇中心看去,那裡有一個石棺,不知用什麼石料做成的棺椁,烙印着浮雕紋理,像是一種封印術。
石棺長十丈有餘,寬也有兩三丈,很大,應該不是凡人的棺椁,而是神祇葬身之所。
秦牧試圖催動九重天開眼法,神通還是無法催動,遲疑了一下,隻得揭開眉心的金柳葉,用第三隻眼向石棺中看去。
他的這枚眼睛也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不過隐約可以石棺中沒有屍身,隻有一口大缸。
秦牧又将金柳葉貼在眉心,走上前去。
“棺中放着一口大缸,這是什麼道理?”
他小心翼翼,以元氣觸摸石棺,沒有什麼異狀,秦牧依舊沒有任何懈怠,有如靈貓圍繞石棺急速奔走,以元氣絲不斷試探,還是沒有任何異狀。
他這才放心,走上前去,試圖打開石棺。
棺材蓋極為沉重,他用盡所有力氣,總算将棺材蓋挪開一些。
石棺中的确是一口大缸,秦牧順着亮光看去,隻見缸中放着一顆頭顱,長有四張面孔的頭顱,有如塔蓋般的發髻頂端,也長有一顆眼睛。
這顆頭顱被泡在奇異的水中,似乎依舊活着,塔蓋頂端的眼睛突然張開,目光落在秦牧的臉上。
秦牧心中一驚,突然眼前景色變幻,地心,黑暗,祭壇,石棺,缸中頭顱,統統消失!
他出現在一座宮阙中,宮阙極為奢華,白玉為地,珠玉為星,一個沒有面目的男子正在向他走來,道:“赢照,我需要你來為我們開皇時代的未來做一件事情。”
“謹遵開皇吩咐。”
“帝釋天集合了天下術士,打造無憂鄉,鍛造彼岸方舟。我需要你來為我開皇時代存一些根底,我怕将來留下來的人們忘記了無憂鄉,也怕将來敵人會毀滅彼岸方舟。這裡是彼岸方舟的圖紙,你擁有最強的神腦,你将它們記下來。”
秦牧看到堆積如山的圖紙,他看到“自己”一頁一頁的閱覽這些圖紙,圖紙上的圖案和文字極為複雜,讓人難以記憶,但是“他”卻将這些圖紙一頁一頁毫無遺留的印在腦海中。
“陛下,我們真的沒有勝算嗎?”秦牧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那是這尊叫做赢照的神祇的聲音。
“沒有。”
那個沒有面目的男子背對着他,搖了搖頭:“沒有一丁點勝算。我對敵人了解的越多,便越是絕望,曆史中的一個個時代都毀滅了,我們也難逃滅亡的結局。不過未來還有希望,你留下這些圖紙,便留下了希望。将來,我的後代會來尋到你,将這些圖紙取回。他會帶着你們去無憂鄉見我。那時,我們東山再起,改天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