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動三元神會訣,在鼻尖即将接觸到花瓣的時候,元神已經離體而去。
靈毓秀看到他的側臉,清秀又俊俏,隻覺這一刻花香有些醉人,不由得心跳加速,面色潮紅,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另一邊,司芸香突然心有所感,急忙催動三元神會訣,元神離體,便見秦牧的元神飛至。
“香聖女,我與秀公主在禦花園中,事情緊急,我快言快語。”
秦牧元神思維波動,道:“延康國庫空虛,聖教還有錢嗎?”
司芸香笑道:“你與毓秀小浪蹄子在禦花園幽會,你卻來私會小情人,果真是魔教主的作風!聖教是有錢,買下半個延康不在話下。我聖教産業遍布天下,各堂滿地開花,無論中土與西土往來還是開采礦山鍛造靈兵,都有聖教參與,因此錢财源源不絕。”
秦牧思忖一下,道:“聖教留下日常開銷的錢,其他的錢捐給皇帝,讓皇帝給國庫用度。”
司芸香立刻否決:“不行!這些都是聖教兄弟姐妹憑本事賺來的錢,為何要平白無故的給皇帝?”
秦牧耐着性子道:“商亦有道。創立聖教并非是為了經商,而是為了百姓日用,讓百姓過的更好。聖教經商,是為了方便百姓,而非搜刮錢财。你賺的錢是大豐币,延康的貨币,延康國不存在了,大豐币也就沒有任何用處。而今聖教聚集了天下一半财富,我看距離災禍也就不遠了。”
司芸香還是不舍:“明明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錢……”
秦牧道:“貨殖可以緻富,也可以緻禍。有利國民則可為,不利國民則不為。天聖教,并非大到可以淩駕于黎民百姓之上,淩駕于國祚之上,大到不可以倒的地步!天聖教的立教初心,是聖人之道,并非是謀奪天下财富。”
司芸香還有些不甘心,突然一位老婦人向兩人的元神走來,擡頭看向他們,道:“香兒,聖教主說的沒錯,取于民當用于民。我司家理财,掌管聖教财富,但聖教财富還是由教主做主。你鑽到錢眼裡,已經忘記天聖教的初衷了。”
秦牧連忙道:“見過司家祖奶奶!”
那老婦人慌忙還禮,咧嘴笑道:“聖教主,香兒是貪一些小便宜,但并非小氣之人。”
秦牧謝過,道:“原來這裡是司家。貿然闖入,驚動了祖奶奶,恕罪。我還在禦花園,須得盡快回去。”說罷,躬身一拜,元神消失。
司芸香也收回元神,回歸本體,道:“祖奶奶為何要将聖教的财富給皇帝?”
司家祖奶奶笑道:“教主說的沒錯,民富國弱,富的并非是民,而是少數豪強,遇到外地入侵,國家毀滅,民富也就不複存在,多少财富都要化作流水。最佳的途徑,還是民富國強。國不敗,則民富長久。”
禦花園中,秦牧元神回歸本體,卻見靈毓秀在他對面也彎下腰閉着眼睛嗅着花香,兩人之間隻隔着一朵花。
靈毓秀偷偷張開眼睛,卻見秦牧正瞪着眼睛看着她,不由俏臉飛紅。
秦牧松開花枝,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靈毓秀驚叫,撒腿跑開,分花拂柳而去,聲音遠遠傳來:“你耍流氓,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殺你的頭!”
秦牧哈哈大笑,邁步跟了上去。
遠處的柳樹後面,延豐帝陰沉着臉,向身後的小太監道:“拿朕的小冊子過來!”
小太監連忙獻上小冊子和筆墨,延豐帝翻開小冊子,提筆道:“非禮朕的寶貝女兒,朕要殺你的頭,先記賬再說!”
“陛下,咱們在這裡窺探,有些不太好吧?”小太監小心翼翼道。
延豐帝瞪他一眼:“朕要殺你的頭。現在不殺,先記下。”
小太監撇了撇嘴:“陛下,小人的腦袋你已經殺過十幾次了。”
秦牧追上靈毓秀,少年少女遊玩一陣,卻也惬意,隻覺感情漸濃,正要做些什麼時,初祖人皇尋過來,靈毓秀見狀,連忙退去。
“是個不壞的女孩兒。”初祖人皇道。
秦牧吓了一跳:“你都看到了。”
“皇帝也看到了,就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