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魔怪哪裡走……小五放心,放心,剛才隻是失誤,咱們重來一次……你們别跑,都給我回來!你們逃不出老師的手掌心——”
……
帝譯月東張西望,不禁贊歎連連,天聖學宮的氛圍讓她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奮發進取的感覺了。
當年與開皇他們在一起研究道法神通時,她才有這種感覺,她非常喜歡這種感覺。後來功成名就,越來越忙,反而就漸漸地少了鑽研勁兒。
天聖學宮的不少士子還在制造各種日用靈兵,也是狀況百出。
他們經過學宮附近的一個大型督造廠,裡面有士子在試驗火力更強的丹爐,依靠丹爐來做各種古怪的日用靈兵。
一個士子駕駛着巨型機械巨獸從他們面前轟隆轟隆的跑了出去,調整丹爐火力,突然百十口劍丸騰空,漫天劍雨,竟然借助機械巨獸放大自己的元氣,讓自己的神通威力強了幾十倍。
那士子大喜,再度調整丹爐火力,便見機械巨獸屁股和四足噴火,沖天而起,沒多久天空中傳來一聲慘叫,那士子連人帶獸撞在一座山頭上。
“笨蛋,沒有見過這麼蠢的!”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樵夫聖人循聲看去,隻見一個老者坐在箱子上,雙手捧着一個壇子,臉蓋在壇子口,正對着壇子說話,嘴裡都是各種罵人的髒話,字正腔圓,罵人速度飛快。
“好像是啞巴爺爺!”
秦牧心中一喜,連忙上前,大聲道:“啞巴爺爺,你的舌頭長回來了?”
那老者把臉從壇子裡拔出來,見到衆人,連忙起身,露出淳樸的笑容,雙手飛速比劃:“阿巴,啊啊巴!”
“啞巴爺爺說,他還沒有長回來,他還說,他剛才失禮沒有看到各位前輩。”秦牧幫忙翻譯啞巴的手語。
啞巴興沖沖的引領着他們參觀天聖學宮的督造廠,雙手比劃來去,秦牧在一旁翻譯。
衆人參觀一圈,贊歎連連,起身走出督造廠,向學宮走去。
啞巴目送他們離開,面色陰沉,一巴掌将壇子拍得粉碎:“你知道我太多秘密了,所以我留不得你……”
他們進入天聖學宮,天聖學宮内部則更加熱鬧,帝譯月歎道:“我終于明白你為何支持延康國師支持延豐帝了,不是權力不是謀略,而是這些年輕人。有了這些蓬勃朝氣的年輕人,你才會下定決心支持他們。”
樵夫聖人點頭:“我們已經沒有他們這樣的朝氣和幹勁了,我們這些老一輩隻有自己的性命和畢生的本事。我們可以用我們的本事和性命,為他們争取時間,讓他們成長起來。開皇沒有戰鬥過,我們可以替開皇時代去戰鬥,直到延康成長。”
帝譯月怔然,苦澀一笑:“我也沒有為開皇時代戰鬥過……”
秦牧尋到司婆婆,司婆婆正在帶着一些士子學習術數,她自降身份,與其他士子一樣勤修術數,試圖彌補自己的不足。
教導他們術數的是林軒道主,虛生花夫妻倆也在旁邊聽講,林軒畢竟是道主,而且也成立了一個道門學宮,此次前來講學是為了學術交流。
他來講過課之後,便會邀請天聖學宮的高手前往道門學宮授課,彌補道門學宮的不足。
“秦教主!”
衆人慌忙起身見禮,秦牧還禮,笑道:“諸位不必客氣。我路過此地,前來看看。林軒道主,我寫了一卷太微算經,你來過目過目,替我把把關。”
林軒道主連忙接過去,翻看兩頁,臉色越來越凝重,沉聲道:“微觀術數?”
秦牧點頭,道:“我推算出太微算經,然後借這門算經推算出天火大道。”
林軒道主飛速翻閱,感慨道:“秦教主,這門太微算經何止能夠推算出天火大道!你開創了一個體系啊,你自己竟然不知道?按照這門算經繼續推算下去,不知要開創多少術數神通出來!”
虛生花連忙湊上前來,兩人腦袋碰到一起,閱讀太微算經,臉色都是越來越凝重,顯然都看出了太微算經的重要性。
“教主每次都是開創出一種體系,然後就丢在一邊。”
虛生花搖頭道:“你倘若按照這太微算經演算推導下去的話,何止是一代宗師?可以稱作聖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