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不以為意,當年自己跟随藥師學習煉丹,也炸過不知多少次。
不斷有半神從元界各地趕來,他們感應到地母元君的呼喚直奔一個方向而去,秦牧面色愈發凝重,元界的半神數量衆多,顯然當年跟随地母元界一起被埋葬封印的,不僅僅是地母元上皇時代是除了龍漢時代之外的最長的一個時代,這個時代的神秘之處,不比龍漢時代少。”
終于,他們來到一片浩瀚無垠的古戰場,秦牧還未來得及仔細打量,隻聽昂昂的驢叫聲從他們身後傳來,頗為刺耳。
“還有驢子半神?”
秦牧驚訝,回頭循聲看去,隻見一頭青灰色長耳朵的毛驢馱着一個年輕書生一搖一擺的向這邊走來。
那年輕書生羽扇綸巾,頗為潇灑,側身坐在毛驢的背上,另一隻手提着一個魚竿,魚線上拴着一根胡蘿蔔,挂在毛驢面前。
毛驢盯着胡蘿蔔,沒有看前面的路,一腳高一腳低的往前走,嘴裡發出昂昂的叫聲,對吃不到蘿蔔很是不甘。
“一春十病九因酒,三月都無兩日晴。明旦乘驢芳草路,綠楊深處聽啼莺。”
那書生吟詩作唱,毛驢搖搖晃晃,從秦牧等人身邊經過。
秦牧向那書生看去,隻見其人眉宇秀氣,目如星璇,有着一股子逼人的英氣,但是卻又有着一些憂郁氣息。
“兄台。”
秦牧拱手笑道:“兄台這是要到哪裡去?”
第778章
天下第幾?
那年輕書生停下毛驢,打量他們幾眼,神态有幾分俏皮與玩世不恭,道:“我打算混進去,看看此地的主人,兄台又是打算到哪裡去?”
秦牧笑道:“我們打算混進去看看究竟。既然是一樣的目的,何不同行?”
那年輕書生想了想,向驢子道:“呂诤,有兩個頂缸的在身邊,好不好?”
那頭驢子嘴唇上翻,道:“恢。”
書生笑道:“蘿蔔說好,那麼我們同行。”
“頂缸的?”
秦牧警覺,謙遜有禮道:“兄台,頂缸與背黑鍋和扣屎盆子,有何區别?”
那年輕書生爽朗一笑:“沒有區别。”
秦牧哈哈大笑,向前方的古戰場看去,這片古戰場被一片茫茫霧氣籠罩,肉眼可見之處有着散亂的建築遺迹,巍峨的城牆,高大的宮阙,高高的牌坊和門戶。
地上有半神的足迹,沿着這些足迹前行,便可以尋到地母元龍麒麟、水麒麟向前走去,與驢子同行,水麒麟瞥了瞥驢子,鄙夷道:“這小牲口蠢得很,挂着蘿蔔在面前便自顧自的往前走,渾然不知道自己永遠也吃不到蘿蔔。”
驢子瞥他一眼,露出不屑之色。
水麒麟心道:“我定了小土伯之約,不能吃藍老爺,但是可以吃驢子!不過龍麒麟的老爺有些棘手,他與那個書生相談甚歡,我吃了驢子,多半他會一怒把我做成晚餐。”
秦牧一直在觀察那年輕書生,越看越是起疑,隻是他的目光落在書生的胸脯上,卻看不到鼓囊囊的樣子,因此有些不敢肯定。
書生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呂诤,這少年眉眼賊兮兮的,對男人也看胸。”
秦牧臉色一紅,那驢子笑道:“昂、昂——”
秦牧試探道:“姐……兄台怎麼稱呼?”
書生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秦牧秦鳳青,我問過你的姓名了沒?我沒有問你,你為何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