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秦牧還在牽着她的手,地元道果的能量通過秦牧的手掌源源不斷的傳入她的身體,從秦牧手中傳來的溫度讓她安心下來,腦後光暈中的小元木樹苗也一掃焉巴巴的狀态,枝條舒展,慢慢的生長。
“還是沒能與白璩兒說上話。”
秦牧收回目光,少年心中有些惆怅:“不知道這四萬年來她過的怎樣。她應該可以逃出那裡吧……還有地母之戰,無論誰勝誰負,對延康都不是一件好事。她們若是同歸于盡,這才是大好事,可惜這種可能性太低。退而求其次的話,就是她們兩敗俱傷,然後各自割據一方,這樣延康和大墟生靈的壓力才會最低。可惜,我沒有這個實力。”
他想去尋找白璩兒也難以尋到,而今的元界比大墟時代大了不知多少倍,想尋找到一個人,實在太難了。
而在此時,北上皇天庭的戰場之中,兩尊地母元君還在争鬥,雖然不如一開始時那般恐怖,但是依舊驚天動地,即便是帝座強者面對這等争鬥也會心生恐懼。
這兩位地母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地下,然而土地卻仿佛不存在一般,隻能看到大道規則彌漫的道光讓大地也變得金燦燦的,金色的千山萬峰不斷隆起破滅。
元磁神力牽動天空中的星辰日月,時不時日月星辰的元磁爆發,化作一道道攝人心魂的光刃,從天而降,斬向對手。
“以我的實力,很難斬殺兩位地母元君,我畢竟隻是淩霄境界,還不曾修煉到帝座。你說對不對,呂诤?”
戰場邊緣,書生斜坐在驢背上,看着這場驚心動魄的争鬥,向驢子道:“我隻能退而求其次,将這兩位地母重創,讓她們對立的場面,分割元界勢力,不至于對延康有太大威脅。”
毛驢道:“昂——”
書生打開小包裹,笑道:“也幸好這兩位地母拼鬥時都受了傷,也不是從前最為巅峰時的狀态,否則想要重創她們我還需要修煉到帝座境界。”
毛驢笑道:“恢恢。”
“你說得對,我能打敗濯茶這等武道第一人,自然也能重創而今的地母,隻是兩位地母,讓我倍感壓力。”
包裹中放着不知多少棋子,毛驢馱着她向遠處奔去,書生丢着棋子,每隔一段距離便丢一顆,笑道:“圍棋縱橫十九道,是給凡人下的,真正的棋局,何止十九道?以星空為棋局,以大地為棋盤,縱橫萬萬千千,這種棋局化作陣法便是一場浩劫。呂诤,我覺得我的陣法能排第一。”
“恢。”驢子飛奔,速度極快。
這頭毛驢繞着兩尊地母的戰場奔行一周,書生也丢下不知多少黑白棋子。
她仰頭觀察天象,突然叱咤一聲,羽扇向戰場掃去,用力揮扇!
遠處,秦牧正在趕路,突然心神悸動,急忙回頭看去,不由瞠目結舌。
兩尊地母元君所在的那片古戰場中,突然一黑一白兩股光芒糾纏着直沖天際,如同黑白兩條大龍在那裡肆虐纏繞!
他距離古戰場已經極遠,隻怕有萬裡之遙,然而卻還能清晰無比的看到那黑白兩股光芒,可想而知那兩股光芒必然無比粗大,形成了毀天滅地的絞殺之力!
“這是神通嗎?不對,不對,沒有人擁有這麼強大的法力!這是陣法!”
他看得失魂落魄,一座充滿了殺劫的陣法,正在摧毀地母戰場中的一切!
距離太遠,他無法看到陣法的變化,然而可以感受到悸動傳來時其中的變化和殺機。
這座兇陣的威能,令人恐懼。
“誰人在布陣?難道是借天地之法來滅地母?元界破封,出現的強者實在太多了。”
他轉過頭來,整頓心情,專心投入到鑽研生死神藏這個境界之中。
生死神藏是幽天尊也即是陰差老者所開辟的神藏,屬于神藏體系的第六座神藏,直通幽都,通生死而借幽都之力。
秦牧對幽都之力的理解自不必說,不過他的生死神藏與衆不同,有着幽都和玄都之分,這方面就沒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了。
他必須自己琢磨。
“而且關鍵是,我在生死神藏之上沒有去路了,還需要開辟神橋神藏。”
秦牧目光閃動,龍麒麟不緊不慢的前進,禦天尊則在努力的學習煉制靈丹作為給水麒麟的口糧,時不時丹爐爆炸,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