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看到了那艘船的旗帆劃破江面,破破爛爛的旗幟上江水嘩啦啦流下,旗幟上的水落下來之後,被江風吹拂,那面帶着血鏽的旗幟竟然飄了起來。
天空中,月亮像是一朵被曬幹的花,皺巴巴的,但還是有月光照射下來。
秦牧擡頭打量古怪的月亮,皺了皺眉頭,趁着月色看去,隻見那艘船的旗幟上隐約可見羽林二字。
“這艘船叫做羽林。”
秦牧笑道:“有名字的船,應該來頭不小……”
突然他怔住了,急忙打量羽林二字,越看越是疑惑。
旗幟上的字迹很是熟悉,他急忙取出大師兄魏随風的兵符,兵符上也有羽林二字!
旗幟上的字是刺繡,兵符上的字則是陰刻,但字迹相同!
秦牧打量旗幟,又打量兵符,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濃。
“初祖,村長,你們留在這裡,我去船上看一看!”
他突然騰空而起,腳踏江面,向那艘鬼船飛奔而去,喝道:“豢龍君,你水性好,随我來!”
村長遲疑一下,向初祖道:“初祖,你來看住這些人皇,不要讓他們胡鬧,我去看住牧兒那小子!”
初祖皺眉,悶聲悶氣道:“怎麼都是指揮我……”
豢龍君遲疑,不想上前,村長瞥他一眼,豢龍君隻得硬着頭皮随他一起跟上前去,心道:“倘若主公死在鬼船上,那麼我的土伯之約和小土伯之約是否便可以一筆勾銷了?”
他剛想到這裡,突然眼前一片黑暗,一個大頭魔神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許舔。”黑暗中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似乎是土伯的聲音。
“我不舔,我先看看食物。”那個大頭魔神陰恻恻一笑,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豢龍君的視線又恢複如初,不由連打幾個冷戰,心中暗暗叫苦:“這是小土伯?另一個聲音是大土伯?比鬼船還要詭異……”
秦牧接近那艘鬼船,鬼船在江下行駛,隻有旗帆露出水面,旗帆在江面上劃動,如同一口口白色的大刀切開江水。
秦牧遠遠站定,突然抖手一劍刺出,江面上頓時一輪紅日出現,如同落日半沉江中,劍光化作紅光,将江面照亮。
“我虞淵家的落日劍法!”
江邊,虞淵初雨欣喜道:“秦弟弟還是沒有忘記落日劍法呢!”
落日劍法的劍光來到江中的鬼船邊緣,便突然黯淡下來,被纏繞在鬼船周圍的黑色鎖鍊抹去,沒有半點威能。
秦牧皺眉,人影晃動,村長和豢龍君趕至。
“村長爺爺,你怎麼來了?”
秦牧皺眉,搖頭道:“我無法照顧你們。”
村長大怒,在他腦袋上狠狠錘了一拳:“照顧我們?是我來照顧你。臭小子,在外面厮混些年頭,口氣不小!”
秦牧抱着頭,險些被他一拳砸入江中。
村長看向江中的鬼船,沉吟道:“船外的鎖鍊,是黑氣所化,極為厲害。你們跟上我,不要亂闖!”
秦牧拍了拍豢龍君,豢龍君化作巨龍,秦牧站在龍頭上,豢龍君當先一步紮入水中。
村長連忙跟上前去,飛身遊動,來到龍頭上,喝道:“牧兒,我是讓你們跟着我,不是我跟着你們。你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