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開生死簿,對着蕭淳風和羽紅袖照耀一番,勾掉二人的生籍,道:“這種寶物平日裡用來尋人,查看真實身份,這隻是小用處。大用處是滅絕一個種族的大殺器,等閑神魔也無法與之抗衡!這位大尊,還有星犴,他們是何來曆?可否也送給我青雲天一本生死簿?”
秦牧将生死簿收了回去,搖頭道:“他們也隻有這一本,送給我時他們也很肉疼,追殺我良久。”
青雲掌教瞪大眼睛,這才醒悟過來他口中的“送”是什麼意思。
“原來他口中的送,就是偷或者搶的意思。”
青雲天将天庭使者之死安排妥當,無需秦牧林軒多費周章,很是省事,後面的事情與秦牧關系不大,多是林軒商議延康道門的道士來青雲天求學之事。
延康道門而今已經成了延康的道門學宮,道門将青雲天的本事學過去,必然會傳播到延康中去。
當年的四大聖地,此刻都已經成為了學宮,脫離了當初的江湖門派氣息。
大雷音寺建了雷音學宮,王沐然建立了玉京學宮,天聖教成立了天聖學宮,各個學宮各有所長。
秦牧還将天聖學宮分為三百六十餘大學,分布在延康各地,由各堂堂主副堂主負責教學士子,很是興旺。
除了四大聖地,當年的各門各派也紛紛改頭換面,成立小學大學,試圖在延康這個變法的時代存活下去,倘若故步自封,很快便會被這個時代所淘汰。
守舊的門派,無需外力滅門,自然就會因為人丁稀少而自我滅絕。
這便是延康變法的滔滔大勢,大勢所趨如洪水滔天,抵擋者隻會被掃平,順勢而為造船造筏,則還有一線生機。
回想延康變法當年,各門各派試圖殺掉延康國師試圖換一個皇帝,各地造反叛亂不斷,到而今各門各派也不得不變法适應時代。
秦牧、林軒等人是親身經曆者,這個曆史過程在他們看來是習以為常,并無多大感觸,但回想起來卻令人心懷激蕩澎湃。
“秦教主,這次雖然天庭派來的諸神弟子死在你與林道主的手中,但是天庭還是會派人前來,繼續制造一個完美的天圖,扼殺元界一切可能叛亂的種子。”
青雲掌教送他們離開,道:“天庭再度派來使者,我青雲天還是會全力幫助天庭制造天圖,天圖還是會制造出來。道祖沒有發話,我青雲天便不會背叛天庭。這一點,還請秦教主見諒。”
秦牧面色肅然,沉聲道:“掌教放心,我明白其中厲害。”
青雲掌教露出笑容,繼續道:“還有一事,盜走我青雲天寶物的那人,不論他與秦教主是何關系,我青雲天也必将派人去追殺他,追繳我青雲天的财物。這一點也請秦教主見諒。”
他歎道:“追殺這位神偷,追繳财物,我們并無把握,不過事關我青雲天和道門的臉面,無論如何都要做。”
秦牧臉色微紅,讷讷道:“還請掌教手下留情。對了掌教,可否讓出一座山頭?”
青雲掌教詢問一番,哈哈笑道:“這是小事,你看中哪座山,改了名之後,讓那位白隙神祇過去便可。”
秦牧稱謝,與林軒道主等人離開青雲天,帶着龍麒麟和水麒麟離去。
鹿縣旁邊,秦牧安排好白隙神祇,白隙神祇感激涕零,急忙到江邊的新百歲山上任去了。
江邊,秦牧、林軒、蕭淳風、羽紅袖等人看向湧江,天河江水滔滔奔流而去,江面浩瀚如海。
“秦教主,就此别過。”
林軒和猹道人整理行裝,林軒将拂塵抛起,拂塵化作一條白龍矯騰于空中,兩人坐在龍背上,林軒伸出手,把羽紅袖拉上龍背,笑道:“我們将返回道門,秦教主若是想學太微算經,便去道門找我。”
秦牧點頭,道:“而今元界并不安全,一路小心。我尋到禦弟之後,便去道門。”
林軒看向下方的蕭淳風,道:“蕭師兄,道門頗遠,咱們盡快趕路,快點上來。”
蕭淳風的目光一直落在秦牧身上,并未動身,突然笑道:“秦霸體,你我一戰還未結束便被道祖打斷,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和我誰更強?你是延康的霸體,可并非是天庭的霸體。”
林軒額頭冒出冷汗,暗暗叫苦。
羽紅袖目光閃動,低聲道:“林道主,你不期待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