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道:“天庭不會為延康專門制造一種貨币,現在天庭一統元界,自然是所有勢力都用一種貨币。”
司芸香撫掌笑道:“倘若是專門給延康設計一種貨币,天庭掌握鑄币權,那麼經濟不存,延康便沒救了。倘若整個元界所有勢力都用一種貨币,這反而并非壞事!”
衆人對這方面了解不多,紛紛詢問。
“整個元界用一種貨币,天庭趴在元界上吸血,他們隻需要制造貨币便可以掠奪元界财富,但是天庭也必須要保證貨币可以買賣東西。”
司芸香笑道:“延康人最擅長的便是做生意,可以通過貨殖從元界其他地方賺到更多的錢,保證自己的民生。天庭趴在整個元界上吸血,掠奪元界資源,而我們則通過貨殖從元界其他勢力上汲取資源。延豐帝曾經說,大豐币要用到所有的國家中去,他為此奮鬥了很多年,而統一元界貨币,反倒實現了他的夢想。隻是現在頭頂多了一個天老爺罷了。”
秦牧道:“商貿貨殖,便由你來負責。”
司芸香道:“我需要你家狐狸精來幫我。”
秦牧點頭,道:“鑄币權是第三條,這件事交給司芸香來解決籌劃,穩住民生。第一條是焚毀變法典籍,不得變法,所有典籍都有備份,這件事不必理會。第二條是恢複祖制,宗派治國,民間禮敬諸神,宗派禮敬諸神,通過宗派和民間,來掌控延康,這是愚民疲民之策。如何破解?”
王沐然道:“這七條中,有沒有禁止辦小學大學太學?”
靈毓秀道:“沒有這一條,但是各地小學大學和太學,都被那些天神搗毀了,書籍也被燒了。”
王沐然笑道:“那就再建!不取小學大學太學的名字,換一個名,比如玉京派,天聖宗,道門别院之類的,名頭往宗派上靠。小學大學和太學,本來便與宗派沒有本質區别。”
秦牧道:“就這麼辦。第四條不得制造重型神器,那就暫時不造,不必理會。第五條不得擅改神通道法,有能力改動神通道法的,隻有少數人,這一條也不必理會。第六條便是祭天,這條太誅心,如何破解?”
玉宸子思索道:“我在天庭道門有些門路,或許可以請天庭道門的有臉面的人物出面,把獻祭的東西改一改,最低不能讓皇帝把人族當成牲口獻祭。”
秦牧道:“有勞玉宸師兄了。第七條便是毀掉奇技淫巧之物,這一條也不算什麼大事,經過這場浩劫,民衆那裡的好東西基本上全都沒了。”
他環視一周,露出笑容:“那麼我們開始想一想,如何反攻。”
衆人心中一驚。
反攻?
說什麼大話?
如何反攻?
秦牧道:“我這幾日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這幾日我去京城四處轉了轉,發現有許多天庭的天兵天将闖入京城的大戶人家,把那些所謂奇技淫巧之物搶走,天庭的神祇們似乎很喜歡這些東西。既然如此,我們免費制造,隻收天庭鑄币,價格越便宜越好。我們延康,有的是能工巧匠,給他們制造百姓用度之物,可以保留這些能工巧匠的能力。”
衆人還是不太明白。
秦牧繼續道:“玉宸師兄,你能否通過天庭道門的關系,把天庭的一些神器交給延康制造?”
玉宸子皺眉道:“你想讓延康來制造新天圖?不可能!天庭斷然不會把新天圖交給延康來鍛造!這等神器,隻能有天庭的造父宮來親自制造!天庭造父宮,是制造最重要的神器之地!天庭幾乎所有重器,都是在那裡鍛造,那裡守衛森嚴!去那裡做工,每天都要以生死簿來驗明正身!”
秦牧笑道:“我的意思是,延康先為天庭制造一些日用之物,比如冰鑒、風車之類的東西。再制造天庭大軍所需的神铠神甲神兵樓船陣圖之類的武器。天庭可以用他們鑄造的貨币直接向我們延康購買我們制造的寶物。”
玉宸子怔然。
衆人大皺眉頭,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這種好事,天庭自然會願意。隻是……”
玉宸子為難,道:“延康工匠辛辛苦苦鍛造寶物,隻能換來天庭的鑄币,這未免……”
秦牧道:“鑄币隻要能在元界流通便可,不必在乎賺多少錢。你能否辦到?”
玉宸子斷然道:“能!”
秦牧松了口氣,道:“那麼,延康的督造廠需要多久,才能擠垮天庭的督造廠,讓天庭隻剩下鍛造重型神器的造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