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巨神與白眉白須白目的天公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在皮膚表面的紋理與天公有所不同,而且真正的天公腦後并無這樣複雜的光暈。
船上六千多尊神祇齊聲怒吼,将發力調動到極緻,然而那個“天公”手掌蓋下,所有人都是氣血翻騰,哇的吐了口鮮血。
就在此時,船中一股浩浩蕩蕩的力量爆發,有如帝座強者親臨,秦牧回頭看去,隻見鳳凰船上空浮現出九首鳳凰的身影。
九鳳翺翔,如光如電,鳳凰船以無比恐怖的速度移動,避開那尊“天公”的第二道攻擊,下一瞬間,便從那尊“天公”的額頭穿過,從其腦後穿出!
那尊“天公”轟然崩塌,光流像是流水般墜落下去。
船上衆人驚魂未定,紛紛爬起身來。
秦牧看得眼角亂跳,剛才鳳凰船爆發,并非是船上的六千多尊神祇催動,而是赤帝齊暇瑜的法力将這艘船的威力提升到極緻,擊潰那尊“天公”!
齊暇瑜并沒有在船上,而是在元界,離這裡不知有多遠,她的法力之所以能夠催發鳳凰船的威能,是因為她感應到這艘船所面臨的危險,因此在元界催動鳳凰船。
這才是赤帝真正的可怕之處。
秦牧曾經與齊暇瑜有過數面之緣,當初齊暇瑜追殺他和帝釋天王佛,她人在佛界,一曲琴音隔着重重時空追殺他們,驚豔絕倫。
元界,秦牧也曾經見過齊暇瑜與書生子兮鬥琴,兩位地母元君大打出手時,齊暇瑜并未參與,而是直接脫身而去。
後來還有幾次相見,齊暇瑜也曾在元界浩劫中親自對陣秦牧秦鳳青,将他們屢屢擊退。
這女子給人的感覺并不是太強,似乎音律之道才是她的絕學。
不過秦牧進入桃林後才知道齊暇瑜是月天尊的弟子,月天尊在空間之術上有着無比驚人造詣,她的萬裡桃林,折疊了不知多少空間,連接了多少個諸天!
齊暇瑜從她那裡學得空間之術,因此才能隔着這麼遠還能将法力傳到這裡來,催動鳳凰船,助他們渡過難關。
“帝釋天想要追上她,隻怕千難萬難。”秦牧心道。
鳳凰船穩定下來,船上空的九首鳳凰虛影緩緩消失。
齊九嶷臉色蒼白,突然厲聲道:“回航,離開此地!”
秦牧連忙道:“且慢!”
齊九嶷惡狠狠瞪他一眼,厲喝道:“回航!”
秦牧探手抓起龍麒麟,縱身跳出鳳凰船,齊九嶷連忙道:“且慢!秦教主,此地這麼兇險,你還執意要闖?剛才天公都向我們出手了,分明是不想我們探索此地!若非家師催動鳳凰船,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秦牧放下龍麒麟,笑道:“剛才那個并非是天公,而是這片遺迹中的某種奇特的靈體,與靈胎有些相似的靈體。剛才那個靈體被赤帝打碎,以我之見一時片刻不會恢複,現在進去反而沒有多少危險。咱們既然已經來到這裡,還是進去探一探再說。”
“你想死,沒有人會陪着你!”
齊九嶷冷哼一聲,向龍麒麟道:“二哥,你上船來,不必與他一起胡鬧!”
龍麒麟遲疑一下,悄聲道:“教主,那個天公靈胎真的不會恢複?”
秦牧點頭。
龍麒麟松了口氣,笑道:“三弟,你留在船上,我陪教主走一遭。”
齊九嶷面色鐵青,縱身跳下鳳凰船,回頭道:“出來幾個修為最高的,随同我一起下去。其他人留在船上等我,随時準備接應!”
秦牧搖頭道:“煙兒姐乃是淩霄境界的存在,有她在身邊即可,無需勞煩他人。”
齊九嶷面色陰沉,沒有理睬他,向走下來的那九位神人道:“到了遺迹中,就算是我遇到了危險也不許你們救我,你們隻管保護我二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有損!明白嗎?”
那九位神人稱是,贊道:“少主義薄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