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大公子藏在石碑中的鴻蒙符文陣列展現出來,最簡單的辦法,便是讓它照耀不到任何東西!”
秦牧将自身僅存的鴻蒙元氣綻放出來,化作四個鏡面,立在石碑的四周!
他的鴻蒙元氣化作符文狀态,每一個符文都纖細無比,讓這面石碑無法再照到其他任何東西。
沒有了映照物,方尖碑中蘊藏的符文逐一顯現出來。
構成石碑的主體是混沌石,大公子烙印在混沌石上的鴻蒙符文呈現出無比緻密精美的構造,像是藝術,又像是複雜精妙的機械構造,不斷變幻。
秦牧如癡如醉,鑽研這些符文烙印,石碑符文烙印的變化,呈現出的是一種術數結構,每一種變化都蘊藏着極深的術數道理。
盡管來自不同宇宙紀,語言文字不同,但是鴻蒙符文卻是相同的,道語也是相通的,更為關鍵的是,術數也是一種可以交流的語言!
這三種語言,秦牧的造詣都很高,讓他對于大公子這種鴻蒙封印神通的領悟變得比想象中的要簡單許多。
即便如此,秦牧也用了兩三個月的時間,這才将方尖碑上的鴻蒙封印吃透。
他要做的,并非是暴力破解方尖碑林所形成的封印,而是讓自己進入碑林,不被封印鎮壓。
而最為關鍵的一環,便是他需要讓自己的元氣,模仿方尖碑的鴻蒙符文序列,讓碑林中的封印以為自己是缺少的那塊石碑!
秦牧又在碑林外停留良久,反反複複的推演,檢查自己的纰漏。
等到他再也檢查不出錯誤,這才邁步走入碑林,此時,碑林散發出的鎮壓之力,已經無法威脅到他,反倒讓他如魚得水。
那一面面方尖碑的鏡面映照他的身影,映照出的也并非是他,而是映照出一座行走着的方尖碑!
這就是鴻蒙符文最為奇特的地方。
秦牧一路穿行,漸漸深入碑林,不過從碑林中散發出的殺氣和血腥氣也越發的濃郁起來。
“這股殺氣,非同小可,比天公死時形成的天煞之氣還要濃烈,比斬神台上的兩口神刀還要強橫許多!什麼人擁有如此恐怖的殺氣?”
方尖碑林宛如一個迷宮,石碑鏡面映照其他石碑,讓人頭暈眼花,容易迷路。
秦牧轉了良久,依靠天上的太陽分辨方位,漸漸走入碑林的中心。
最後一層碑林圓形排列,越過這片碑林,前方突然變得山清水秀,青山綠水,宛如世外桃源,最讓秦牧驚訝的是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小村郭,村郭裡炊煙袅袅,正有農家燒火做飯!
村口有青年在樹上挂着一頭豬,倒吊着,正在殺豬放血,下面則放着一個盆,盆裡盛滿了豬血。
而青年旁邊有一個紮着一對羊角辮的小女孩,正繞着樹撒歡般的奔跑,咯咯地笑着,聲音很是清脆。
村口的石墩子上坐着一個老者,正在啪嗒啪嗒的抽着水煙,眯着眼睛,吞雲吐霧。
石墩子後也有一株老樹,樹上挂着幾隻結繭的毛毛蟲。
秦牧的目光越過這個老者,隻見村子裡老樹下的老井旁邊,有一個婦人坐在那裡,拿着木棒搥洗衣裳,一邊搥,一邊罵咧咧的,不知在罵誰。
一個老妪坐在房檐下曬太陽,雙手放在小肚子上,眯着眼睛打盹兒,時不時偷偷的張開昏花老眼,偷偷打量那罵咧咧的婦人。
這個小村郭一片祥和,像是隻有一家五口生活在這裡。
秦牧眨眨眼睛,打量一番,沒有走入這個村莊,而是側頭想了想,取出太易留給自己的地理圖,唰的一聲展開。
太易的地理圖是以太易拐杖畫出來的,地理圖極為複雜,魏随風描摹下來交給秦牧。
秦牧展開地理圖,看了一番,又撓了撓頭,他剛才進入方尖碑林,根本沒有按照這幅地理圖标記的路線走!
魏随風交給他許多地理圖,他基本上沒有按照路線走過,都是胡亂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