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帝齊暇瑜催動鳳凰船飛來,站在船上向下問道:“你忘記過去了?”
帝釋天擡頭,遙望她美好的容顔,道:“施主,你還有鳳族在,不必執着于個人情感。你若是覺得我是李悠然,那麼我便是李悠然,如來大愛無疆,可愛衆生,也可愛你。回去吧。”
齊暇瑜瞪大眼睛,目送他遠去。
岚楓谷地城樓之上,延豐帝走來,站在靈毓秀身邊,沉聲道:“第一戰,必須要将天庭大營撕裂一個口子,無憂鄉此去,危險重重。”
靈毓秀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延豐帝也顯得有幾分老态了,比當年那個銳意變革推行變法的中年帝皇顯得滄桑了許多,但是他的精氣神還很充沛,神采飛揚。
“父皇,這一戰你來指揮。”靈毓秀道。
延豐帝搖頭,笑道:“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領袖了,若非你要嫁給姓秦的,我也不想接延康的攤子。你在魄力上不如我,但比我細心,比我有耐心,更懂得藏拙、藏鋒。這一戰,你來調度。我要親自上陣殺敵!”
靈毓秀點了點頭,回頭道:“瞎爺爺,延康陣法造詣,無人能出你之右,你神眼無雙,現在起便是延康陣法天師,你留在我身邊。”
瞎子拍了拍手,延康許多修煉陣法的年輕紛紛上前,瞎子道:“一人智短,在這個年代,知識道法大爆炸般增長,僅憑個人,已經很難在一個領域做到全才了。我需要這些小朋友們來助我一臂之力。”
靈毓秀躬身:“有勞瞎爺爺。”
她直起腰身,一聲令下,幽都之中,無數紙船進發,船上紙馬不斷躍出船頭,在黑暗的幽都中狂奔。
而紙馬的背上則是戰死在這場浩劫之中的神魔,雖死猶酣戰,戰意滔天,浩浩蕩蕩,沖向天庭陣營。
那一艘艘紙船上,一個個幽天尊提着馬燈,照耀前方的道路。
在數以億計的紙船上空,土伯生死簿金光燦燦,如同一片沒有厚度的金紙,照耀下來。
而在幽天尊分身大軍的後方,秦鳳青三頭六臂,每顆頭上長有三隻眼睛,頭頂生有雙角,跟在他的身後。
秦鳳青身後,則是呼嘯轉動的六道天輪,天輪六道向不同方向旋轉,跟随着他。
轟隆!
岚楓谷地中一座座神城噴出長長的光焰,緩緩啟動,向天庭大營而去。
城中,一艘艘樓船大艦騰空,速度要比神城快了許多,有條不紊的駛出神城,那些樓船的甲闆上排着一排排的飛車,大型飛車上有來自延康的藥師正在加緊調試飛車的丹爐,而其他将士則在飛速将各種神兵利器往飛車上搬。
待到他們整理完畢,一艘艘樓船大艦上的主将一聲令下,一輛輛飛車的丹爐啟動,飛出樓船,速度比樓船要快了不少,飛車大軍呼嘯而去。
村長催動氣血,如同一個少年,腰間配着神劍,迎風而立。
他站在最前方的一輛飛車上,飛車軍多是修煉劍術劍法和劍道的延康英傑。
呼——
赤帝齊暇瑜的鳳凰船震動羽翼,飛出神城,後方是鳳族的大軍,不過每一個鳳凰背上皆站着十多個延康将士,各自背負一人多長的戰刀。
他們的腰間還佩戴有刀囊,裡面藏有刀丸。
屠夫身軀魁梧,站在一頭鳳凰的背上,旁邊兩頭鳳凰飛來,神刀洛無雙出現在他的左側,妖刀哲華黎出現在他的右側,霸山正在後面窮追猛趕。
延康四大刀神背後,是延康修煉刀法刀道的年輕一輩。
“他怎麼也來了?”
哲華黎回頭瞥了霸山祭酒一眼,皺眉道:“他又不是我們神刀營的,他走的是戰法合流的路數。叛徒!”
霸山祭酒勃然大怒:“臭小子,有能耐你停下!”
“不要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