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勇,或者說許拓安,贊許地鼓起了手掌,“你真的很厲害,能告訴我你在現實生活中從事的試什麼工作麼?”
“我幹過很多工作。”李昂用一種憂郁的語氣說道:“小時候我想成為一名環保衛士,特意一個月不沖馬桶以節約水資源,可惜受到了所有人的批評指責,
後來我當了一名網絡主播,想天天抽二十個幸運網友給我發一百元現金紅包,可惜沒有人訂閱我的直播間,
再後來我想辦法弄了點錢打算開個農藥廠,可惜連我自己都不敢喝自家生産的農藥,自然沒有顧客願意買,
傷心欲絕的我打算去國外當雇傭兵,為了鍛煉防彈能力,我天天拿小口徑子彈打自己,結果落下一身傷病。
現在我成了一名發明家,專門對一場生活中的一些尋常物件,進行改進。
比若說,将一把正常的、隻能坐一個人的椅子倒立過來,讓它一次性能坐得下四個人,隻是菊部地區會有點痛痛。
我相信,隻要我一直堅持下去,我會成為一名很成功的大發明家。”
“.....”
許拓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滿腔的槽點吐不出來。
“對了,”李昂瞬間收斂起憂郁的情緒,好奇地問道,“我想知道,你在殺死敖勇、繼承玩家身份之後,為什麼還要和我們一起執行任務?”
“...你想知道麼?”
許拓安将李昂的瘋言瘋語甩到腦後,深吸了一口氣,笑着說道:“因為在你踏入大廳、觸發任務之前,我隻是占據了敖勇的身軀,和敖勇的靈魂一起呆在他的身軀内。
這種情況下我們仍被視為一個整體,被視為一個玩家,仍需要執行‘在淩晨12點之前,前往大廳’的任務,否則就會被抹殺。”
“原來如此,”
李昂點了點頭,“怪不得那會兒你還能投射出敖勇的玩家信息。”
“沒錯。”許拓安說道:“在任務開始之後,我和敖勇一起被傳送到了三樓,他一直和我争奪身軀的主導權,
為了甩掉他,我去掉了這具身軀的眼睛、舌頭和耳朵,然後将敖勇的魂魄踢了出去。”
說罷,許拓安摘下了全覆蓋的豬鼻式呼吸面罩,露出血淋淋、滿是坑窪的臉龐。
敖勇身軀沒有舌頭,并不影響五官健全的許拓安鬼魂繼續說話,
“他的靈魂還保留着身軀的狀态,成了一隻不能看,不能說,不能聽的鬼魂,隻能遊蕩在這座商場裡,對我的計劃形成不了威脅。”
“這樣麼...”李昂搓了搓下巴,對柳無怠說道:“你當時在四層遇到的那個無名鬼魂,恐怕就是被許拓安踢出體内的敖勇。
由于他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說,隻能追逐地面的震動,被你誤以為是商城内自帶的鬼魂。這就解釋了鬼魂為什麼會數目不對。”
柳無怠自認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但當她看到李昂對于敖勇那慘烈面容毫無所動的時候,依舊感到些許驚悚。
李昂,好像比這個鬼怪更加淡定....
“那麼問題來了。”
李昂沉吟着,對許拓安說道:“你在踢出敖勇魂魄之後,所執行的任務還是畫完符箓麼?”
“是,也不是。”
許拓安雙臂展開,“看”了眼這座奢華高檔的購物商場,幽幽說道:“十一年前,我确實是一名建築工程師。
但在工程師的身份之外,我還是一個隐秘組織的成員。那個組織,名為‘昙花’。”
提起這個名字,許拓安沉默了一下,續而說道:“昙花組織源于國外,其建立時間至少可以追溯到上上個世紀,傳承悠久,隻吸收接納那些足夠有錢或者足夠有才華的人。